周鶴一把魚肉塞給向氏“中午不用做我的飯，我去大哥家吃。”
向氏還想叮囑這段時間就彆和江黎走太近，周鶴一根本就不聽她的嘮叨，轉頭就進了院子。
向氏看了張氏一眼，說“你也不用想那麼多，小黎這不是沒同意嗎？”
張氏心裡嘔的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
一邊慶幸江黎沒同意，不然周鶴一任性起來，她真攔不住。
一邊她又惱火江黎沒同意，和離婦還瞧不上她兒子，笑死人了！
陳朔之早晨要去城裡季家族學教書，路過許大力家路口時，他就拐了過去。
許大力正好在門口鏟雪，見陳朔之過來，大概知道他是找自己的。
“陳阿公進城教書去？”
“嗯，我過來和你說個事。”
“啥？”
“現在俊輝的學業都是我在教授，教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我和俊輝已經說好，以後淑瑤淑瑜白天都待在他家裡讀書，你要不要讓長明小婉也過去一起？”
許大力眼前一亮“會不會太麻煩陳阿公了？”
陳朔之不在意的擺擺手，然後從袖袋裡取出一張紙遞給許大力“我每天早上出門之前，會給孩子們布置好要讀的書，有什麼不懂俊輝能從中指點，晚上我回來再給孩子們上一堂課，不能和正兒八經的書院裡比，卻也是能學些東西，你要是願意，我已經把啟蒙書籍寫了下來，你去書肆給長明小婉各自買一份，哦，對了，筆墨紙硯你也要買兩份。”
“陳阿公，我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你不用跟我客氣，咱們是互相幫忙，我也就能教孩子讀讀書。有點學問在肚子裡，孩子以後也能多條路不是？”
道理許大力當然懂。
彆說讀書對許長明有好處，便是許小婉一個女孩子，有點學問也是好的。
沒有哪一個父親會希望，以後自己的孩子一生隻能當個泥腿子。
“我今天正好要去城裡辦獵戶憑證，順便把啟蒙書籍和筆墨紙硯給買了。”
“那明天你就把長明小婉送俊輝家裡去，我先去季家族學了。”
“早上路上結冰滑的很，陳阿公你當心著點。”
許大力目送陳朔之離開後，拿著鐵鍬轉頭回了屋裡。
要不是得給兩個孩子做飯，他就跟著陳朔之一起進城了。
當爹又當娘，生活上總歸要多顧及一些。
許大力去屋裡把爐子拎去東廚，將上麵熱水壺拿下來，裡麵的水正好給許長明許小婉洗漱，然後淘了一小把米放入陶鍋，最上麵還有一個餅架，把江黎之前蒸好的饅頭切成片，放在餅架上加熱。
“長明，小婉，起沒起床？馬上要吃飯了，趕緊來洗漱。”
冬天冷，小孩子起床磨磨蹭蹭，等兩兄妹起床來東廚洗漱，許大力粥都煮好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