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的心肝好像都顫了下,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噗灑了出來,可見江黎的一腳有多重。
似沒想到有人對他出手這般不留餘地,車夫捂住胸口,臉上既有痛苦,也有震驚。
賀彥勻放開一直護著的任秀芝,上前幾步,冷肅看著車夫“我也想知曉,你何等了不得家世背景,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獗,不拿人命當回事!”
江黎將車夫一把提了起來,不高的身材,拎著七尺大漢在手裡晃,像是把玩一般,卻沒有人覺得她真是在玩。
“說吧,你什麼身份背景?”
車夫後知後覺發現眼前這群人都不好惹,不光是拎著他的小娘們能打,還有穿著一襲錦緞長襖的賀彥勻,一看就知道是真有家世背景的,那種威壓不必喊打喊殺,隻要目光一凝,便讓人不寒而栗。
車夫氣焰瞬間沒了,磕磕巴巴的說“我隻是嘴上鬥個狠,還請各位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我都把你個馬車拉退了一步,你還打馬鞭,是不是故意在針對陳阿公祖孫,說實話,不然我扁你一頓,再把你送官信不信?”
要說送官,車夫還真不怕!
但是扁一頓,他有點怕!
車夫解釋說“我又不認識他們,怎會故意針對?就是馬被驚到,我一下子慌了神,自己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這個解釋似乎也說得通,人在驚慌之下,做點什麼不受大腦控製正常。
江黎似信非信“真的?”
車夫點頭如搗亂“真的真的,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不該差點傷了人還口出惡言,以後我一定謹記。”
陳朔之上前說“小黎,給他一點教訓就算了吧,我和淑瑤淑瑜也沒真的傷到。”
江黎這才肯罷休。
說是算了,她還重重把車夫往地上一扔,哼道“算你這次運氣好,碰上了我們這幾個善良的人,就不和你追究了,下次再敢囂張,彆人打不死你!”
圍觀眾人心想,你這好像也說不上善良吧?!
車夫認錯態度極好,連連說道“多謝女俠,小的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車夫牽著馬離開後,許大力問陳朔之“陳阿公你和淑瑤淑瑜真沒傷著吧?”
陳朔之說“沒有,淑瑤淑瑜被我護在懷裡,都沒傷著。”
賀彥勻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發呆。
任秀芝問“表哥,你在想什麼?”
賀彥勻琢磨著說“方才那人不像是無意,分明是奔著陳阿公來的,而且他一開始的態度那般有底氣,該是有背景,看他穿著打扮,該家事一般,那麼這個背景便不是源自於自身家庭。”
江黎說“我去,你知道還不阻止我?應該把他送官才是吧?”
賀彥勻看向江黎“隻是我的猜測而已,陳阿公祖孫沒有受一點外傷,即便鬨去官府,也隻是訓斥幾句。”
轉而,賀彥勻問陳朔之“陳阿公可得罪過什麼人?”
如果真像賀彥勻推理的,剛才那車夫受人指使,陳朔之心裡必然有人選。
陳朔之說“無憑無據,沒辦法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