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想起下午在城裡看到許聰許勇的事情,說“對了,下午我進城的時候又撞見許勇了。”
“咋說?”
“我打算抓著他去見官,跟他進了巷子裡,一路找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府邸。”
“我聽程氏在村裡和人炫耀,說是許聰在城裡一個大戶人家裡做賬房,許勇該就是怕你抓他報官,這才去投奔許聰去的吧?”
彆的許大力想不出來許勇進城能找誰。
江黎點點頭“我也是這麼猜的,果然就是看到了許聰。那府邸不小,地處比較偏僻,大門上方連個牌匾都沒有,我爬上牆頭看了一會,裡麵有很多搬運工人,乾活時一句話不說,我估計是有什麼規矩。”
許大力狐疑“啥地方這樣乾活,說話也不允許?”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那府邸裡人不少,所以我就沒去強行帶許勇走。”
打架江黎肯定不會吃虧,但許大力就怕她仗著自己能打,遇到事情慣性用武力解決。
她能冷靜對待,讓許大力能安心些。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天下無敵。
江黎再如何能打,也終究隻有一個人。
如果對方是十個,百個呢?
江黎的武力有短板,她有技巧,有爆發力,卻沒有耐力。
這一點之前救任家兄妹時,和那群普通村民對打,許大力就已經發現。
即便現在不用趕路,她的身體素質也養的更好了些,江黎的耐力極限也還是不高。
許大力握著江黎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阿黎,你能冷靜對待,我很高興,有時候打架不是唯一能解決事情的方式。”
江黎說“我都已經打過許勇一次了,沒想過要再打他一次啊,再說我又不缺心眼,府邸裡那麼多人,我乾嘛要找他們乾架?!”
好吧,隻要江黎不無腦和人乾架就好。
江黎反手拍了拍許大力胳膊“你自己做點飯吃,長明小婉中午我隻留了一點零嘴,得回去做飯了,你晚點去任家接他們。”
許大力目送江黎離開。
心裡在想江黎說的那個地方,總覺得許聰乾的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要說擔心,肯定是沒有。
許大力已經把自己和許根深一家徹底斷了,不論是那一紙斷親書,還是自己的情感。
可就是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裡突然不上不下的,似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是夜,寒風凜冽。
江黎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夜光鬨鐘,十一點四十三分,也就是這個世界說的子時三刻。
夜行衣她沒有,就從空間裡取出一套冬日裡的衝鋒衣穿上,帶上n95口罩,頭上利索的紮成了一個丸子。
下床穿上一雙黑色的運動鞋,再從空間裡取出落地鏡。
照了照,彆說還真像那麼回事。
黑色的衝鋒衣,黑色的運動鞋,黑色的n95口罩,比夜行衣暖和多了。
她這具身體是巴掌大的小圓臉,幾乎被遮住了大半,再帶上衝鋒衣上的帽子,親爹也認不出來。
靠雙腿進城,得走一會。
到了村口時,想著反正晚上沒有人,江黎雪地摩托拿了出來。
不是那種滑行的雪地摩托,而是改良過的越野車輪,燒的是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