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中的眾人見狀,全都心思各異,但是從今晚開始,他們當中確實再無人敢看輕甘瓊英。
攝政王看著甘瓊英的眼神帶上了審視,他甚至有些疑惑,恨不得透過甘瓊英的臉皮,看穿她到底想耍什麼把戲。
溫雪玲也在看甘瓊英,她眼中的妒火和恨意,已經要掩蓋不住了。
她和攝政王,包括一直在試圖得到驪驊回應的鐘離正真,都在同時奇怪一件事。
那就是從前隻管橫衝直撞胡作非為的端容公主,為什麼突然就長出了腦子。
她今夜自如應對溫雪玲的作為,加上這兩份送到惠安大長公主的心坎兒裡的壽禮,從今往後,作為宗室之中舉足輕重的惠安大長公主,絕不可能會看著端容公主身陷困境了。
甘瓊英距離惠安大長公主坐得很近,見惠安大長公主哭了,便膝行湊近,笑著說“姨母先彆激動,今夜我這也是借花獻佛啊……”
“惹了姨母的‘金珠子’實在是慚愧,”甘瓊英作勢伸手去惠安大長公主的臉下接,被惠安大長公主一巴掌“啪”地打開了手。
她也破涕為笑,她身邊的無眉立刻送上了錦袍。
惠安大長公主的聲音溫柔極了,帶著些許長輩對好晚輩的嗔怪,更多的卻是親近,問道“那你說說,借誰的花啊?”
“實不相瞞,今日這壽禮啊,雖然有我的點子,但我無能啊,都是駙馬為姨母尋來的。”
惠安大長公主一愣。
宴席的眾人也俱是一愣,這等好的事情,自認下就得了靠山庇護,偏提什麼上不去台麵的駙馬?
驪驊聽到了之後,險些驚得站起來。
甘瓊英卻笑著道“姨母,我夫君才貫天下,做生意更是世無二人。”
“他的商會遍布南召,隻用了三日,便尋到了了塵居士的住所。”
“還有這海東青,嘿嘿嘿嘿,本是一個獵戶先發現的,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哈哈哈……”
她說得如此大放自然,眾人自然也都跟著她的視線,看向了驪驊的位置。
他的座位實在是靠後,按理說他好歹是駙馬,卻和戶部尚書的那位還尚且沒有官職在身的兒子坐一排去了。
足可見,惠安大長公主是沒怎麼瞧得上這個駙馬的。
這場中確實沒人能瞧得上他,自進來坐下開始,除了鐘離正真看他,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跟他搭話呢。
“姨母,你還沒有見過我的駙馬吧,他樣貌極俊,氣質儒雅,溫柔如水……且因為年少遊曆各處,知識淵博,等到席後無事,我便讓他好細細跟姨母好好說說了塵居士如今的生活!”
甘瓊英不要錢一樣誇讚驪驊,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在座的各位男人都是垃圾,隻有驪驊是仙品。
畢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他一個月給自己的妻子二十萬零花錢。
是真的零花錢,驪驊手下每月進出的賬冊,甘瓊英粗略看過一次,那數字嚇得她差點撅過去。
就連國庫都經不住這麼掏,但是財神爺能!
少年應識富商好,抱著元寶嘿嘿笑!
“姨母,成婚那時候,我應該攜駙馬去府上拜見的,但是那時候我身體出了問題……不如趁著今日壽辰,我與駙馬一同給姨母行個大禮,補上當日的失禮!”
惠安大長公主自然無不應允,連她身邊的無眉都露出了一點笑意。
今日這壽宴,活生生被甘瓊英弄成了家宴,但是台下眾人,也就隻能當成看客,淪為陪襯了。
“夫君,快來!”甘瓊英起身,徑直朝著驪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