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瓊英好像一下子被毒啞了似的,眼睜睜地看著滿月帶人出去了。
驪驊這才鬆開她,親自上前,用打濕了棉布的帕子,給她慢慢擦臉。
“嗯……我自己來,自己來就行!”
“沒什麼羞臊的,”驪驊突然開口說,“昨夜……你睡著了,我發現你見紅,嚇得不輕。”
他要不是說話的時候,麵色紅得可笑,甘瓊英也就信了呢。
驪驊還是故作鎮定“隻是葵水而已,已經給你係了特製的褻褲,彆怕,你剛才喝的是解腰酸的。”
“我一早去了一趟莊子,已經問過了大夫,你這回不用怕懷孕,也不用喝避子湯了。”
他看上去除了被麵色出賣,倒是挺淡定的,實際上昨晚上正儘興時,當場就嚇得偃旗息鼓了。
後來見甘瓊英睡得很沉,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他才回過味兒,這是兩個人沒個節製,甘瓊英又粗心,府內更是沒有個精通男女事情的掌事老嬤嬤。
這才讓他撞上了葵水。
若是其他的男子遇上了這種事情,定然是要當場發作,再怎麼溫柔賢良的夫君,也是要罵上一句晦氣的。
但是驪驊不覺得晦氣,也不覺得臟汙,甘瓊英身上的一切他從不會嫌棄,即便是葵水。
他自然也是見過很多後宅陰私,有人為了爭寵,不惜喝湯藥將葵水送走,就為了取悅夫君。
驪驊什麼樣的事情都見過,他自己也是被當成不詳,當成天煞孤星而丟棄殺害的人。
因此驪驊絕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對甘瓊英有任何的不滿,他親手抱著她清洗,又為她換了褻褲。
隻是這些細節,甘瓊英昨夜昏昏沉沉的,記得的不多。
隻是她聽到驪驊這樣說,更是羞恥地想要朝著被子裡麵鑽。
驪驊捧著她的臉蛋親了親,甘瓊英害羞的樣子實在美豔難見,驪驊不由得心癢。
這種彆彆扭扭的羞恥感覺,一直持續到了兩個人吃完了午飯,甘瓊英才徹底緩解過來。
又開始大大方方,還不怎麼要臉地問“你昨晚上哈哈哈最後一次沒……唔”。
驪驊總算及時按住了她一次,這次竟然都沒有臉紅,隻是帶著一些無奈看著甘瓊英。
甘瓊英笑彎了眼睛,又吃了一些水果,驪驊要甘瓊英一起跟他去城郊醫師所在的莊子上。
“你不是想要知道人皮麵具的製作方法嗎?”驪驊說,“我帶你去看醫師製作。”
他說“你也可以選一選,日後想要用什麼模樣的臉。”
“等我們從這裡逃出去,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必須戴著人皮麵具。”
“等你選好了,我托人去做身份。”驪驊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還是決定和甘瓊英說實話。
“一些背井離鄉的流民,因為災禍或者是瘟疫死在路上,這些人我都有收治,他們的身份可以頂替。”
驪驊說到這裡,手心因為緊張都潮濕不已。
他確實用這種方式,在很多地方,都安插了他自己的人。
他生怕甘瓊英會覺得他殘忍,覺得他手段太極端,連死人都不放過。
甘瓊英聽了之後,卻瞪著眼,震驚了片刻道“你真是……好聰明啊!”
她其實一直都在憂愁路引和身份的事情,雖然她是公主,想要做一些假身份不難。
但是這種事情不能急,最好是長遠的埋線,比如五年十年。這樣即便是被查到了,也不會過度引起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