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瓊英和驪驊把話全都說開之後,兩人之間就變得越發快樂。
她頂著一個太子側妃的名頭,在整個偌大的太子府中到處亂晃,根本沒有人敢阻攔她。
掌管太子東宮的甜角姑姑每天追在甘瓊英的身後伺候她,整個太子東宮裡麵,無人不知太子的新寵側妃,那可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
兩個人分開了這麼久,解開了心結後,他們之間的相處和從前沒任何分彆,甚至比從前還要親密,還要黏糊一些。
甘瓊英哄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驪驊每天被哄得笑逐顏開,就算再怎麼想要繃著,在那些朝臣的麵前,也是很難不泄露出他心情的愉悅。
因此最近有許多人悄悄地打聽,太子府中到底有什麼喜事,打聽到了太子納了一個側妃視為掌中寶,金川這些高門大家,達官顯貴全都動了心思。
邀請赴宴的請柬雪花一樣朝著太子東宮裡飛,隻可惜沒人能查到太子納的這個側妃母家到底是哪裡的。
隻知道是一個平民出身,而且還不是金川本國的女子。
甘瓊英晚上的時候把那像奏折一樣層層疊疊的請柬攤開在桌子上麵,召喚驪驊過來一起看。
“如此看來你這個太子殿下分量極重,而且太子東宮密不透風,固若金湯,這些人的心思就隻能朝著我這個‘新得寵’的側妃身上動了。”
甘瓊英把“新得寵”這三個字咬得重一些,滿臉揶揄地看向驪驊“你的人在外頭都怎麼宣傳我?是不是說我是個禍國妖妃?”
“說我勾引的太子殿下晝夜不分,沉溺床笫之事連早朝都耽誤了兩回……”
驪驊伸手非常自然地捂住了甘瓊英的嘴,一雙眼睛像含著兩汪春水一般,溫柔地落在甘瓊英的身上。
他從最開始那幾天的應激,總是會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甚至有一次半夜爬起來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來一條金鏈子,把甘瓊英的腳鎖在了床頭上。
這若是換個其他女子肯定早就嚇壞了,但是甘瓊英就隻是睜開眼睛,抬起了腳晃一晃,然後笑眯眯懶洋洋地對驪驊說“夫君真是……大手筆呀,送給我的東西可不能收回去,這鏈子是純金的……”
純金的鏈子自然是不怎麼結實的,可是甘瓊英的腳上拴了兩天的鏈子,她卻一點都沒有掙紮過。
甚至還當成挺新鮮的一件事,每天驪驊下朝回來小心翼翼看她的時候,她都要演一出“金絲雀對主人千依百順”的戲碼。
最後這出戲經常演著演著就變成……見不得台麵的親密戲了。
而驪驊發瘋了兩天,某天突然從噩夢之中驚醒,哆嗦著手把甘瓊英的腳上鏈子解開,之後一直跪在床上和甘瓊英道歉。
當時甘瓊英也隻是在迷迷糊糊中坐起來,摟過他一直拍著他的後背,縱容他在自己肩膀上哭得聲淚俱下。
安慰他說“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噩夢都是反的。”
驪驊夢見自己把甘瓊英拴在馬後,活活拖死了她。
他從前做夢拖死甘瓊英時分明用的是繩索,可是這一次噩夢裡的繩索變成了金鏈子。
驪驊簡直要被嚇瘋,醒過來之後給甘瓊英解開了鏈子,就要把那鏈子扔掉。
結果甘瓊英追下地,從驪驊手裡搶過金鏈子,寶貝一樣捧在手裡說“你做什麼,這可是純金的,扔到外麵讓彆人撿去了可怎麼好!”
驪驊當時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跟甘瓊英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當然知道……他的這個妻子有多愛財。
因此驪驊深吸一口氣說“你把這個東西扔了,我送你一座金山!”
甘瓊英當然不肯扔“金山是不是溫雪玲父親藏起來的那個?金山我要,這鏈子我也要。”
看驪驊實在是害怕,甘瓊英安慰他“你也不想一想,我戴著它我們都乾過什麼,你想想它都纏在哪裡了,你把它給扔了,被人撿去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