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那邊有個沐家,以前那時候,還出過官,後麵家裡落寞,在十幾年前,回來修了個祖宅,也算是個小地主,分完土地家裡日子也不差,他們家以前捐過錢糧,前幾年,家裡人都不見了,隻剩一個瘋癲的少爺。”
他說著這話,越說越神秘,程甜也思索起來,那個時候地主也不好過,她忍不住開口道
“莫不是全家跑了?”
那陸才一臉高深莫測,心裡一歎,他也很疑惑,
“那家就一個兒子,跑了怎麼不可能帶自己獨苗?”
溫酒好奇的插話道
“發生什麼事?”
陸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其中還有緣故,不方便告訴他們了。
這會,張柔氣衝衝地回來了,見幾人不理她,癟了癟嘴。
趙雅和莫時澤追了上來,趙雅委屈的解釋,
“對不住,張同誌,可這事也不是我的錯,是飯店的同誌認錯了。”
張柔怒氣衝衝地插著腰道
“你不和時澤走這麼近,人家怎麼會認為你們才是一對?”
程甜和陳可,麵麵相覷,心裡頗為無奈,看來這廣順大隊注定不平靜。
陸才懶得理他們,駕著車就走,這三人愛走不走。
莫時澤沉默不語,跟著車走,留下的兩個女同事尷尬不已,見沒人理她們,還是跟著走。
這一走就是一下午,除了程甜,就連受過訓練的陳可都受不住。
剩下的四人,除了溫酒,其他人都臉色不好,身子搖晃。
到了廣順大隊,天色已經黑了,路口有著星點火把。
“陸才,你咋這麼晚回來?出啥事了?”
路口等著是陸才的爹,他擔心兒子,所以打著火把和小兒子在這裡等。
“沒事,我先把知青送回去。”
陸才的弟弟陸華打著火把,在前麵帶路,終於到了目的地,程甜見到青磚黛瓦的房子,眼神一閃。
“這應該就是那沐家祖宅。”
陳可小聲地和程甜說著,程甜點頭,心裡奇怪,為什麼他們住得這般好?這麼好的房子能拿出來給他們住?似乎有蹊蹺?
其他幾人可沒多想,當即喜形於色,這住處真不賴,雖然天黑看不清楚,可輪廓看得出是個很大的院子。
“村口第一家,就是大隊辦公室,有什麼事,明天來找我。”
留下這句話,陸才送他們在這裡,火急火燎地走了,程甜更奇怪。
“這房子這麼大,咱們一人一間怎麼樣?”
溫酒提議道,程甜很是認可,當即挑選房間,她選了一間離門最近的房間,陳可挨著她。
進屋她就仔細打量起來,房間雖然一乾二淨,隻有一個大炕,可是房子每處都算的上精致,窗戶上還雕刻的花樣,簡單收拾下,她也算安頓下來了。
第二天一早,程甜醒來後,就在沐家宅走動起來。
這院子看起來很破舊,可至少二三十間屋子,院子大得嚇人,長滿雜草,頹廢帶點荒蕪,白天看著這麼大棟宅子都讓人心裡發怵。
不過廚房和水井都是有的,程甜燒了熱水,房間稍微擦拭一下。
沒多久,陳可出來了,見到這院子嚇一跳,
“這房子可真嚇人!”
程甜深以為然地點頭,這屋子拍恐怖片都絕了。
她和陳可準備去大隊轉上一圈,大隊已經有人上工。她們遇到不少人打量她倆,隨後又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程甜也打量著人群裡的女人,不知道哪個是佟蓮。
剛到大隊辦公室,就聽到裡麵傳來爭吵聲,
“他們拿著條子,就要拉著我們百來斤糧食,我們不同意,不給……”
“人家是要為農村作出貢獻的知青,你講點道理,這是上麵的規定,每人也就三十來斤,過不了多久,出大麥了,他們也自己掙公分了。”
聽得出來陸才也很是無奈。
“知青都是學生,你看有幾個讀書的人會種地,彆在咱們村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