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程甜坐上去往西省的火車。
“程組長,吃飯了。”
程甜目光從窗外收回,這是她現在的助理李從顏。
吃著飯,程甜問李從顏,
“你對那邊的事,了解多少?”
李從顏是土生土長的西省人。
“西寧市過去便是越國,越國人彆看不聲不響,實際極其善戰,關鍵男女老少都能拿槍戰鬥,對於那邊的間諜,我不是很了解。”
聽聞,程甜若有所思的停下筷子,看來越國的間諜也是狠人,潛伏在西寧市,將這事鬨得天下皆知,看來這事很有玄機。
“程組長,你覺得西寧市的安全局裡,有沒有混進越國的人?”
李從顏忍不住問道,作為西省人他很關注這件事。
程甜放下筷子,擦完嘴,才說道
“我認為沒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怎麼會暴露自己所處的位置,這是挑起人們的恐慌和疑慮,越國目的達到了,現在西寧市怕是極其混亂。”
看著火車上來來往往的知青,這些人滄桑的臉上帶著喜氣,有的拖兒帶女,有的頹喪孤身一人。
“尤其現在知青回城,西寧市混亂情況更加嚴重,更方便越國渾水摸魚。”
見程甜看外麵,李從顏也忍不住看過去。
外麵不少知青的家人留在火車外,外麵的人黯然期盼,火車裡的人喜氣洋洋,好似兩個不同的世界。
“呼呼呼——”
一個穿著破舊襖子的女人出現,她蓬亂的頭發,也擋不住秀麗的臉頰,她神情慌亂,神情祈求的看著李從顏,
“求求你,讓我躲躲,去隻想回家,我隻想回家……”
程甜收回目光,看來這女人把李從顏當成主事人。
“站住!”
“彆跑——”
身後傳來的嗬斥聲,令女人慌亂不已,她立馬擠進來,抱著李從顏的褲腿,留下兩行清淚,楚楚可憐,
“我是這裡的知青,我要回家,可我自鄉下嫁人了,他們不放我離開,我沒辦法……”
“出來——”
那女人神情越發緊張,連滾帶爬的躲進臥鋪床底。
“你這女同誌,你……”
程甜給了李從顏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出聲。
“同誌,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
乘務員突然打開車廂的門,一臉焦急的問道。
“沒有!”
聽程甜這般說,李從顏有些愣住了,不過也沒拆穿程甜。
“謝謝了,同誌!”
看著走遠的乘務員,那女人還沒出來,李從顏低下頭看起,隻看到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眼神閃爍一下,
“同誌,你出來吧,你趕快離開這裡,不然等會我們沒法交代。”
那女人爬出來,眼神瞥著程甜,見她穿著乾部服裝,不像知青,眼角掛著淚花,
“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我到村子裡,村裡的支書兒子,要我嫁給他。”
說著說著她哽咽起來,
“山高皇帝遠,我沒辦法,隻能嫁給他,沒想到他居然打我,去年還把我鎖在家裡,不讓我參加高考,今年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見程甜不為所動,已經眼神看著窗外,對麵的男人也不認真聽,反而時不時關注坐在邊上的那個女乾部。
她轉頭對著程甜哭訴道
“你是女同誌,一定知道我的為難吧!”
程甜這才回過頭,冷淡的說道
“知道,這不幫你躲過乘務員,現在沒事,你可以走了。”
見程甜不為所動,那女人緊緊咬著嘴唇,這才說道
“好的,多謝你們。”
說完這才出去,李從顏見她離開才問道
“程組長,這人有問題?”
程甜這才說道
“她沒說假話,隻是摻了水分,你看她的手,是不是又白又嫩,你告訴我,你覺她在鄉下過得很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