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光輝微微搖頭“且不說他的母親是個很冷漠的小馬,他是他,他母親是他母親,兩匹馬不能混為一談的。
如果他不是院長的孩子,或者說院長對他沒有那般縱容,他可能就不會走到那個地步。
福利院麼!大家都是孤兒,隻有他是最特彆的那個,他出入福利院很自由,常常憑借身份欺負我和大多數看起來弱小的孩子,
我們起初都不太敢反抗,畢竟下一頓吃什麼都要看他母親的臉色,他母親雖然不會斷水斷糧,但清湯寡水的其實也會被餓到胃疼。
後來,不堪重負的我捫心自問憑什麼?我不理解,也不願意接受接受現狀。
我的心驅動我去嘗試鼓動大家去反抗,直到大家一擁而上去圍毆他,我不記得是誰起的頭了,我隻知道他們隻是聽我三言兩語便按不住怨氣一個接一個動手了。
那一天,我冷眼看著本傑明被他們打的鼻青臉腫。
在院長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時候我鬼使神差的悄悄躲了起來,
那一天,我第一次看見那個冷漠到看到自己兒子欺負其他的孩子時轉身離開,全當沒看見的院長發了我從未見過的一通大火。
那一天,所有參與毆打她兒子的都被抽了掌心,罰去了晚飯。
我忽然發現原來有的小馬並不像她看起來的那樣,慫恿一隻小馬去做一件事這樣簡單,而且還能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摘出來。”
“所以你從這裡就開始長歪了?”卡漫沙語氣中帶著一點點驚異。
“我又沒做錯什麼。”可西光輝否認道。
“……”
小小年紀就歪成這樣…
卡漫沙沉默一瞬,開始盤算到時候可西光輝找些什麼樣夥伴才好,看看還有沒有掰回來的可能
“你繼續,接下來你應該是本傑明被你一步步定論成了一個馬儘皆知的壞孩子了對吧。”
可西光輝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他本就不是一個好孩子,我隻是把這件事公之於眾而已。
我在他們因圍毆受罰的那一夜給他們帶去了一些吃的,他們對我挺感恩戴德的。
以至於在後來,我暗示那些幸運的被收養的小馬去告訴他們身邊的小馬本傑明不是一個好孩子,他們很坦然的就去做了,
或者說他們本就是想這麼做,隻是我恰好提起了而已。
我在本傑明那裡瘋狂的刷著好感度,我嘴上提著母親令他不滿意的千般好,
卻一有機會不停的暗示他,他母親對他不夠寬容、放縱,比不上彆人的母親。
我在院長那裡也瘋狂的刷著好感度,告訴她,我很喜歡她,我想和她做親人,告訴她本傑明不聽話,隻是小,長大就好了,
卻又用一個又一個事件暗示她本傑明頑劣不堪,長不大了。
日積月累之下,他們母子的隔閡越發深重,以至於在後來本傑明出乎我意料的離家出走時,院長一怒之下,並沒有去找他。
他或許隻是鬨一下脾氣,但那時附近的十裡八鄉,除了福利院沒有哪裡容得下他了。”
這件事給可西光輝帶來的最深刻的參悟就是她可以用假意輕而易舉地換到,曾經她真心相待卻不曾得到的真心,
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用情分脅迫另一隻小馬心甘情願的幫助自己。
但這個心得她並不會告訴卡漫沙,剖心有利於拉近關係,但剖的太乾淨,那就是白送把柄,真裡藏假效果才最好。
她可不能告訴卡漫沙,如今她早就不信什麼情分了,為了達到目的,她是可以不計一切代價的。
“他出走與你無關嗎?”卡漫沙審視著可西光輝。
“這件事確實不是我攛掇的,畢竟看他們母子相互怨恨,挺有趣的,我雖然夾在中間,但也受益頗多。”可西光輝微微一笑坦誠道。
“他的結果呢?”卡漫沙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