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氛圍在無形間彌漫開,今夜注定會讓很多人無眠。
“不去!!”
不羈之聲打破平靜,帳外站著的曹安民、許定相視一眼,無不流露出複雜之色。
這是給睡了?!
曹安民不敢直視許定,這事兒讓他辦的,都快沒臉再去見人了。
“公子,請您務必去一趟。”
許定見狀,心底是暗歎一聲,抬手朝帳內抱拳一禮,“主公似有軍務與公子商榷,如若公子不去,末將恐不好向主公交差。”
“明日再說!”
帳內響起曹昂的聲音,“回去告訴父親,就說本公子巡營操勞太甚,已經睡了,彆攪擾本公子了。”
許定一時沒了主意。
他是領命來拿曹昂,但誰不知,那是曹操在氣頭上講出的氣話,誰要真敢動曹昂,不說曹操氣消後會做什麼,可要讓許都的那位知曉,這事兒就大發了!
何況曹昂在曹操麾下地位不低,且平日裡待人很好,關鍵是遇事不驚,曹操麾下追隨的文武,很多都很看好曹昂。
“子修,你還是去一趟吧。”
感受到許定投來的注視,曹安民硬著頭皮,極其隱晦的勸說“伯父動怒了,眼下無人敢勸,子修……”
“休要再聒噪了!!”
曹昂似乎怒了,傳出帳的話打斷了曹安民,“彆說是父親動怒了,哪怕天塌了,那也等明日再說,昂離許從軍,討伐張繡,今張繡駭於我父之威願降,某還不能享受享受?來,美人,陪某喝一觴。”
“……”
曹安民束手無策,抬頭看向了許定。
“先回去稟明主公吧。”
許定緊攥刀柄,反複看了幾次營帳,想進去請曹昂,卻又怕看到不該看的,猶豫許久後,對曹安民輕歎好。
“一切聽將軍安排。”
曹安民如釋重負,對許定點頭道。
你這廝!!
見曹安民這樣,許定心裡暗罵。
在曹操麾下的眾文武裡,彆看對曹昂很尊重,不過對曹氏、夏侯氏的其他子弟,卻沒有特彆追捧。
身逢此等大世之爭,但凡有些能力的,無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叫他們為了所謂前程,就做卑躬屈膝之事,這不可能,也不現實!
何況曹操麾下也很複雜。
所以彆看曹安民之父,乃曹操親弟弟,今在曹操麾下驅使,可曹安民沒有在曹操麾下嶄露頭角,想贏得相應的尊重,那是不可能的!
帳外響起腳步聲。
看來是走了。
倚著憑幾,坐在木榻上的曹昂,嘴角露出淡淡笑意,即便是要見曹操,也不該被這樣帶過去。
如此一來他做的種種,所獲成效就大打折扣了。
這可不是曹昂想要的。
“將軍就不怕司空震怒?”
鄒氏娥眉微蹙,雙眸閃過一絲驚詫,看著滿不在乎的曹昂,忍不住說道,她實在想不明白,曹昂怎敢忤逆曹操。
“震怒又如何?”
曹昂端起身旁酒觴,迎著鄒氏的注視,似笑非笑道“本公子是做了什麼出格之事?倒是你,與其擔心本公子,倒不如擔心你自己吧。”
講到這裡,曹昂卻看向一處。
就要晾晾這老登。
還挺有情調的。
美酒,佳人全都有。
自己要不是捷足先登,隻怕這個時候啊,老登就要調教鄒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