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汝之態度?”
氣氛微妙的宴席上,張恬態度冷冷,盯著含笑的曹昂,儘管在他的心底瞧不上曹昂,可要是曹昂願為南陽安穩,向他們割舍部分利益,那他不是不願做出讓步。
這就是張恬的驕傲!!
宛縣張家傳承悠久,擁有家學,在宛縣,在南陽,皆具備對應的底蘊與名望,這不是吹噓來的,而是實打實的。
縱身逢於亂世下,張恬仍不懼宛縣易主,鐵打的宛縣,流水的勢力,任何勢力想要在南陽立穩腳跟,穩定宛縣就是重中之重!
“昂的態度,難道還不夠好?”
眾目睽睽之下,曹昂向前探探身,拿起手邊酒觴,迎著張恬冰冷注視,似笑非笑道“汝還想叫昂怎樣?”
“好,好,好。”
被當眾拂了麵子的張恬,立時就站起身來,“某偶感身體不適,就先歸府了!”
言罷,張恬不管彆人怎樣想,更不管曹昂怎樣想,冷著臉一甩袍袖,便要朝堂外作勢走去。
“站住!!”
樂進的暴喝在堂內響起。
“此為何地?”
樂進冷著臉,死死盯著張恬,厲聲喝道“汝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走可以,先問問某之刀利否!!”
說著,樂進猛然拔刀,冷冷的盯著張恬。
這一刹氣氛陡然變冷。
久經沙場的樂進,越是戰事焦灼,戰局凶險,越是敢逢戰先登,其流露出的氣勢,一般人根本就扛不住。
對張恬這類人,樂進遇到太多了。
越給他們臉,就越是蹬鼻子上臉。
反倒是不給臉,他們就都老實了。
這人就是賤。
總是覺得自己很特殊,覺得自己很有實力,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全然不知,在他認知以外,世道早已天翻地覆。
在兗州,樂進不知殺了多少這種人。
殺一次,心底或有顧慮。
殺兩次。
殺三次。
殺四次。
……
殺多了,所謂的顧慮就沒了,而給予這等底氣的,正是曹操!
而似樂進這等心態的,在曹操麾下武將中可不在少數,一幫不知敬畏的家夥,不殺,留著日後叛亂作亂?
“汝欲何為?”
張恬故作鎮定,心底卻生出懼意,不敢直視樂進,眼神略顯渙散,“難不成要殺了某不成?”
“也不是不行。”
樂進眼神淩厲,不屑的盯著張恬,道“似汝之輩,某也並非沒有殺過。”
樂進說的風淡雲輕,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時間不少人的表情變了,樂進敢這樣說,就真敢這樣乾。
“想走,那就走吧。”
在張恬被樂進震住之際,一道聲音在堂內響起,這讓不少人露出驚詫神情,似不可思議般的看向曹昂。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