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亂世下,最不缺的就是陰謀算計,秩序的崩壞,使惡無限放大,在絕對利益的驅使下,任何事都可能發生。
一時笑,不叫勝。
誰能笑到最後,方為勝!!
翌日。
堵陽。
“大兄昨夜率部趕至堵陽,應多休息才是。”堵陽城牆上,冒雪前行的曹洪,笑著對曹操道。
“而今堵陽已穩,諸族各家皆願臣服,有某在此坐鎮,斷然是不會出任何差池的,這點大兄應是放心吧?”
“當然放心。”
曹操負手前行,看著值守各處的將士,微微一笑道“子廉之才,某是知曉的,不然當初決意拿下堵陽,也不會讓子廉率部襲殺。”
“某巡視堵陽各處,不是對子廉不放心,實則是睡不著覺,與其閒躺無事,倒不如四下看看。”
“大兄是擔心子修?”
曹洪想到了什麼,皺眉對曹操道。
說起來,昨夜出城相迎曹操,曹洪就覺得奇怪,見了曹丕,卻不見曹昂,這讓曹洪多了個心思。
事後找典韋他們,曹洪才知曹昂沒有隨軍歸許,而是留到宛縣了,這讓曹洪是心驚不已。
宛縣也好,南陽也罷,在曹洪眼裡就是是非地,縱使要安穩新得之地,也沒必要讓曹昂以身犯險啊!
這要是敢叫許都那位知道,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呢。
“那豎子,某才不擔心。”
曹操冷哼一聲道“豎子不知天高地厚,覺得自己及冠了,能為某分憂了,就一再請求留守宛縣,要為某,為曹氏建功立業。”
“年紀不大,心倒挺狂!
“某似他這般年紀,才不過雒陽北部尉,造五色大棒,懸於尉署兩側,懲奸除惡,他倒好,張口就向某索要南陽太守,哼,某要不給他個教訓,他便不知世間險惡!”
你就嘚瑟吧。
曹洪聽後表麵沒有變化,心裡卻吐槽起來,曹操這模樣,這嘴臉,看似是對曹昂頗為不滿,實則卻並非這樣。
但凡是熟悉曹操的,誰不知其刀子嘴豆腐心。
越是損誰,其實心裡越重視。
尤其是曹與夏侯兩族,誰看不出曹操很重視曹昂,這次離許討伐張繡,將曹昂一並帶走,就是想曆練曹昂,讓曹昂養望。
正是曹操的態度,才奠定曹昂在沛譙、汝潁間的特殊地位,若無父之重,親族間誰會在意子?
曹操正是在年幼時經曆過,所以才不願自家長子,再去經曆他年幼時的經曆,好在曹昂也沒讓曹操失望。
這是讓曹操很欣慰的。
“子廉,待某領軍歸許後,汝便移駐舞陰吧。”在曹洪思量之際,曹操沉默刹那,語氣低沉道。
“許都不穩,子和在許籌建虎豹騎,某總覺得會被人識破,今視察堵陽,某覺得此地不錯。”
“讓子和在堵陽,汝去舞陰,可保汝潁一線安穩,今後堵陽糧草供應,汝要對為某分憂才是。”
“喏!”
曹洪當即抱拳喝道,然心底卻嘀咕起來。
擔心子修,就明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