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夜。
拂曉。
天邊泛起魚肚白,朝陽東升,一縷金光撒照下,宛縣多了幾分生機,寒風呼嘯,吹裹著白雪,似要遮掩些什麼。
太守府。
臥房內。
暖意環繞此間,紗幔裡,似有道婀娜身姿若隱若現,鄒氏露出香肩,嬌軀被錦被包裹,睡醒的鄒氏,玉手撐著下巴,鳳眸打量著熟睡的曹昂。
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愈發難以忘懷。
想起昨夜發生的種種,鄒氏撅起小嘴,遂拿起一縷秀發,朝曹昂的鼻間探去,可旋即發生的一幕,卻令鄒氏驚呼。
“對本公子就這般癡迷?”
曹昂抓住鄒氏的玉手,笑道“醒來就看本公子,怎麼?昨夜沒有看夠嗎?”
“無恥!!”
鄒氏玉頰微紅,似想到了什麼,掙脫幾下,沒有能掙脫開曹昂的手,鄒氏嬌羞下,遂撲到曹昂身上。
“那你是喜歡無恥呢?還是正經呢?”
曹昂伸手輕撫鄒氏秀發,笑著對鄒氏問道。
“奴還是更喜將軍無恥些。”
眼神閃躲的鄒氏,對曹昂說了句,隨即就抱緊了曹昂。
“哈哈!!”
房內響起曹昂的大笑聲。
“不要!!”
轉瞬間,鄒氏的嬌聲響起。
房外的風此時變大,襲來的寒風裹著白雪,時而聚,時而散,吹起的白雪,似有遮掩朝陽之意……
…
…
太守府。
正堂。
“伯寧,汝一夜未眠?”穿戴整齊的丁斐,來到正堂時,見到伏案忙碌的滿寵,頗為詫異道。
“宛縣善後諸事未解,寵睡不踏實。”
滿寵放下竹牘,撩袍起身,朝丁斐作揖一禮,“昨夜公子為丁君接風洗塵,寵未至,還請君勿怪。”
“伯寧何出此言。”
丁斐見狀,忙抬手還禮道“昨夜接風洗塵,某一再推辭,怎奈子修堅持,伯寧心憂宛縣安危,某怎會怪罪。”
滿寵的性格,丁斐是知曉的。
向來是以事為重。
昨夜宛縣城內出那等事,滿寵在太守府調遣各部,不將各種事做好,滿寵絕不會擅離職守的。
“那丁君自便。”
滿寵回道“某還有案牘要處置。”
言罷,滿寵撩袍坐下,又忙碌了起來。
丁斐苦笑搖頭。
滿伯寧還是如此,不管是在何處啊!
丁斐想到這裡撩袍上前,他很好奇,有什麼事能叫滿寵忙碌至今,然在看到攤開的幾副竹牘,丁斐臉色微變,難以置信的他,遂伸手拿起一副竹牘。
“公子!!城外各處莊園皆已查抄!”
堂外響起樂進的聲音,丁斐表情複雜的看去,就見樂進拿著一副竹牘,快步從堂外走了進來。
見到丁斐、滿寵時,樂進一愣。
“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