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而至。
繁繁星空下,一陣寒風襲來,枝條飄動,司空府燈火通明,在內院某處,有兩道人影晃動。
“阿兄,等等我!”
一孺子凍的瑟瑟發抖,小臉通紅,懷裡似抱著什麼,可見同行的阿兄,跑的飛快,不由心急道。
“快點!”
在前的孩童,頭戴一外斜的鐵盔,腰間係把長劍,轉身見孺子急著追趕,不免皺起眉頭道“瞧你那模樣,如何能上戰場!”
“我才不要上戰場!”
孺子聽後,不滿的撅著嘴,“是阿兄,見父親沒有歸府,非要拽著我,偷跑去父親書房的,扮什麼將軍!”
“廢話真多。”
孩童立時瞪眼,“你就說父親書房的南陽時報,我給你找到沒吧!”
“找,找到了。”
孺子走來了,有些氣喘道“阿兄,我不行了,這臂甲你來拿吧,我要找個地方,看看大兄撰寫的南陽時報。”
說著,孺子小臉憋的通紅,作勢想將懷裡抱著的,遞給眼前的孩童。
“我咋拿!沒看到我抱著一堆?!”
孩童不滿的瞪向孺子,說著,還動了動手臂,抱這些東西,讓孩童眼下有些吃力。
“可是我……”
孺子有些委屈道。
“哈哈!!”
隻是孺子的話還沒講完,突然響起的爽朗笑聲,打斷了孺子的話,而聽到笑聲的孩童,卻轉身就跑了。
“吾兒是文聖!!”
醉醺醺的曹操,雙眼有些迷離,腳下不穩的走著,邊走邊笑道“吾兒是文聖啊,吾是文聖他爹,哈哈,典君,我曹氏的種厲害吧。”
“厲害,厲害。”
打了個酒嗝的典韋,手攙著曹操,附和道“公子聰慧,這像極了主公,那文章,也就公子能寫出來。”
“哈哈!!”
曹操聽後仰頭大笑,但卻擺著手道“哎,話不能這樣說,這豎子作的文章,也就那樣吧,也就所寫《千字文》、《三字經》算堪堪入目,其實吧,嗝…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哈哈,典君說對吧。”
“是,是。”
典韋點頭應道。
“嗯?”
曹操聽後,卻瞪眼看向典韋。
典韋“……”
“嗬嗬,吾兒是文聖。”曹操晃動著身體,沒再去看典韋,繼續笑著說道,典韋暗鬆了口氣。
“你傻站著作甚,快跑啊!!”
可走著,卻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讓曹操愣住了,看啥都飄的曹操,皺起眉,隻覺得這聲音很熟悉,
依稀間看到不遠處懷抱甲胄,頭戴鐵盔,腰係長劍的人影時,曹操卻板起臉,“黃須兒!給老子滾過來!”
曹彰本拿腳踹傻站著的曹植,想叫這傻弟弟快跑,可聽到曹操的聲音,曹彰訕訕的收起腳,低著腦袋就朝曹操走去了。
曹植見狀,有些心慌,想走吧,但見曹彰去了,而自家父親被攙著走來,曹植心跳加快不少,跟在曹彰身後就也走去了。
“父親,您回來了。”
沒走多久,曹彰走到曹操跟前,在曹操的瞪眼下,曹彰依舊抱著甲胄,昂著腦袋朝曹操笑道。
“又偷跑到老子書房了!!”
曹操見到此幕,在典韋的攙扶下,堪堪站穩,見曹彰咧嘴笑,立時就瞪眼斥道“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小小年紀,耍什麼劍!”
“沒,沒耍。”
曹彰卻道“就是睡不著,所以……”
“所以就領著你阿弟,跑老子書房了?!”
曹操等著曹彰,又見曹植走來,立時就斥道,哼,在那豎子麵前,擺不了威,在你們幾個麵前,還擺不了了?!
“就是抱走穿戴下。”
曹彰呲著牙道“父親,等孩兒大了,也像大兄一樣,上戰場殺敵去,給您老分憂!阿弟,你也一樣。”
“我不殺敵,我寫文章。”
抱著臂甲的曹植,卻道。
“寫啥文章!”
曹彰卻不滿道“做曹氏兒郎,寫個屁的文章,要像父親一樣,領兵馳騁疆場才是!!”
“嗐!瞧把你能的!”
曹操聽到這話,抬腳就要踹曹彰,小小年紀,不想著多讀書,整日就喊打喊殺,這是要反了。
“主公不可啊!”
典韋見狀,立時就拉住了曹操。
這一腳踹下去,還了得。
“典君,你放開某!”
被拽著的曹操,瞪眼道“某要教訓下這豎子,給他尋名師傳授,他倒好,整日呼呼大睡!!”
“我沒有!”
曹彰立時反駁道。
“還敢頂嘴!!”
曹操更氣了,伸手就要掙脫典韋,瞪眼看向曹彰。
對這個子嗣,曹操是既愛又恨,愛的是性格很像他,恨的是恨鐵不成鋼,隻知舞刀弄槍,卻不喜讀書,即便是領兵打仗,沒有文墨在胸,如何能指揮千軍萬馬,打仗,又那麼容易得?!
要真那樣容易,人人都是將軍了!!
“主公不可啊!彰公子還小。”
“他小個屁,子修像他這樣大時,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你看我不好好教訓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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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曹操拉扯起來。
曹彰不為所動。
可這卻嚇壞了曹植。
他最怕的,就是曹操喝醉酒的時候。
“兩位公子,快回去!”在拉曹操之際,典韋還不忘對曹彰、曹植二人道,自家主公哪都好,就是喝醉酒時,喜歡教訓人。
尤其是對他那幾個子嗣。
“曹吉利!!”
在此等態勢下,一道嬌喝聲響起,叫典韋立時緊張起來,本跟典韋拉扯的曹操,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