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這一群雄並起、諸侯爭霸的特殊時期,絕對是最蕩氣回腸的存在,每位青史留名的人物,皆有其獨特的魅力所在,被後世所津津樂道。
隻是在這段特殊時期,存有的遺憾實在是太多了。
熟悉這段曆史的曹昂,最無法接受的遺憾,莫過於三家歸晉後,發生五胡亂華這等至暗轉折!
曾經臣服的異族勢力,卻趁著神州最虛弱時肆虐,導致漢家衣冠險些葬送,漢人淪為兩腳羊,這簡直太恥辱了!
司馬一族,必須被釘在恥辱柱上。
所以曹昂要彌補這一遺憾,他要讓曹氏一統神州,叫亂世早些終結,設法促成北伐草原之謀。
幾路大軍北伐待定,誰任主將待定,但有幾位必須出任軍師,以出謀劃策重創草原異族勢力!
程昱。
賈詡。
郭嘉。
這三位必須出場。
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不管漢室各路諸侯怎樣爭,怎樣鬥,那都是屬於內部的分歧,但毗鄰北疆的各部異族勢力,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
夜悄無聲息的到來。
比陽城。
將軍府。
視察比陽各處的曹昂,這一路跟李典聊了很多,即便是這樣,二人仍有不少話,依舊沒有講完。
“哈~”
堂外站著的典滿、許儀打著哈欠,來了比陽就沒有消停過,讓他們很是疲憊,但二人仍堅守宿衛。
“公子,其實對我軍而言,不能一味地固守比陽。”
彼時的正堂內。
李典跪坐在錦凳上,指著眼前所鋪輿圖,對曹昂講出心中所想,“末將在比陽招募新卒之際,就發現從章陵郡逃來的青壯不少,由此末將推斷,荊州在章陵郡的根基,並沒有想象的那樣牢靠。”
“再一個比陽、育陽等地衝突,末將總覺得荊州方麵,很怕我軍在南陽站穩腳跟,這樣就對他們產生很大威脅。”
“曼成猜想的沒錯。”
曹昂笑笑,看向李典說道“看似荊州之主是劉表,實則卻並非這樣,荊州素來很是排外,這點天下皆知。”
“劉表是名傳天下不假,是漢室宗親也不假,但他單騎入荊州,固然使其名傳遍天下,可卻無法掩蓋一點。”
“劉表與荊州諸族共治?”
李典猜到了什麼,略顯詫異的說道。
“正是。”
曹昂嘴角微揚道“所以與其說是劉表怕我軍在南陽站穩腳跟,倒不如說是蔡、蒯等族怕我軍站穩腳跟,畢竟真要這樣,我軍遲早要涉足荊州,到時荊州諸事,該由誰說了算呢?”
“必然是主公!!”
李典態度異常堅決道。
“這就是矛盾。”
曹昂伸手道“某奉命留駐宛縣,就任南陽太守,要做的是就一個,治南陽,興南陽,而這就必須要將南陽郡凝一!!”
“曼成能想到這些,有件事,某覺得有必要提前叫你知曉,此乃我軍凝一南陽的絕對機密。”
李典聽後表情嚴肅起來。
但與此同時,在李典的內心深處生出暖流。
如此機密,曹昂卻願告知給他,這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