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成規模的戰役打響,影響必是深遠的,動蕩必是極大的,特彆是各個區域的局勢,勢必會受到彼此的影響。
討袁一戰進行到現在。
汝南的形勢在變。
淮河沿岸形勢在變。
長江沿岸形勢在變。
同樣,廬江形勢也在變。
廬江郡。
郡治舒縣。
太守府。
“如今在廬江各地,不止有曹昂所領大軍占據六安,還有雷緒,梅乾、陳蘭等賊趁亂而起。”
劉勳憂心忡忡,看向劉曄道“更彆提近來廬江各地,竟新起了不少郡賊,他們對各地進行襲擾,聚攏流眾,使得各地諸族是據堡而守,甚至在此期間,還有不少人趁勢聚攏起流眾了。”
“先生,當今這等形勢,某該如何處之?”
劉曄沉默了。
如果劉勳當初就出兵六安,對突然來襲的曹軍展開攻勢,或許就不會有今日境遇,可是劉勳卻瞻前顧後,最終錯失了良機,今下廬江各地亂象已成,即便劉勳麾下有不少兵力,但也難以穩住廬江局勢了。
劉勳要守的地方太多。
他那些兵力,若是聚在一處,的確是很難撼動的,可廬江那麼多地方要守,總不能全都丟了吧?
這要這樣,隻怕敗的更快!
“還有,壽春又派人催促了。”
見劉曄不言,劉勳繼續道“要廬江出兵出糧,今下在壽春以北的淮河一帶,戰局是異常焦灼,汝南的形勢也不樂觀。”
“先生說的沒錯,孫香根本就沒有來廬江,更沒有投效曹軍,眼下仍在汝南一帶,跟曹軍大將夏侯淵對峙……”
一講到這裡,劉勳露出悔恨之色。
當初要是聽了劉曄一些建議,那他也不至於會麵臨這等境遇,可現在講這些,什麼都來不及了。
如果後悔有用,這世上就沒有那麼多遺憾了。
“府君,當今這等形勢,對於廬江而言,是自保,是求穩。”見劉勳如此,劉曄神情自若道。
“府君作為廬江太守,首先要考慮的是廬江,其次才是彆的,如果廬江都不安穩,那又如何去想彆的?去做彆的?”
劉曄的話,叫劉勳穩住心神。
這也是他想的。
但他終究是袁術的部將,且在袁術稱帝後,袁術對他的獎賞不可謂不厚,這要是沒有任何反應,難免會背負罵名的。
“那依著先生之見,某接下來該如何做?”
劉勳向前探探身道。
“從襄安、臨湖一帶抽調兵馬,向龍舒、居巢、皖縣等地增兵,不管怎樣要確保舒縣的絕對安穩。”
劉曄開口道“今下對廬江而言,是務必確保舒縣安穩,隻有這樣,麵對廬江這等亂局,府君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可這樣一來,萬一孫策所部渡江,那……”劉勳卻有些猶豫。
唉。
劉曄表麵沒有變化,心裡卻暗歎一聲,這就是劉勳最不好的一點,看似驕傲的一個人,實際卻瞻前顧後。
也正是這樣,劉曄選擇暫居舒縣,麵對劉勳多次招攬,他都無動於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