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區門口,欽然明確表示了要找幾幾棟幾幾樓的誰誰誰,但保安還是沒讓他進去,直到一個自稱是平山媛家保姆的老婦人親自下樓去,將他帶進門,他才能夠上了來。
富貴人家就是麻煩。這也讓欽然多出了幾分阿q的底氣。
我可不要這麼麻煩地生活。他想。
費儘周章,他終於見到了平山媛。這是一個長發美女,身上的白色襯衫還有黑色裙子流露出職場女性的味道,乾練而且穩重。這也不奇怪,聽說她替自己父親管理著幾份產業。但她的身上的指甲油,還有耳環等等裝飾品,又顯得太過於藝術感了,讓她看起來好像是一個追求藝術道路的文藝女青年,平日裡應該抱著個木吉他,然後寫寫傷感小說之類的,就……
就和職場女性的氣質格格不入。
兩人在客廳落座。
“警官先生,上次在警局,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不知道這次你來,還想要了解一點什麼。”
平山媛的口氣不算客氣,也絕稱不上友善。她的語氣淡淡的,神情淡淡的,明明死了的人是自己的男友,但她並沒有顯得太過於傷心。
“是這樣,筆錄這東西,就是要反複比對的,”欽然笑眯眯的,“一來,我們需要更多更深層的信息,也怕你當時因為過於悲傷……緊張,而遺漏了一些什麼。”
欽然說了一來,但沒有說二來。
二來其實就是因為需要反複做,看看你其中有沒有矛盾的地方,如果有,那麼你的嫌疑就很大了。
“哦,”平山媛似乎不是很在乎解釋,“那你問吧。”
“我看上次做的筆錄,你丈夫善德是幾點的出的門?”
“六點左右吧,反正一大早,我不大記得了。我那會兒還沒醒。”
“他天天起這麼早嗎?”
平山媛明顯頓了一下。
“不是,他一般陪我一起睡到八九點。”
“那當天他是有什麼安排嗎?”
“不清楚,他沒有告訴過我。”
欽然點點頭,這些跟上次筆錄都是吻合的。
“你們感情怎麼樣?”
平山媛又頓了一下。
“還好。”
欽然站起身來,在房子裡四處走走。平山媛坐在沙發上,沒有陪同他,甚至目光都沒在他身上。
“他有什麼仇家嗎?”
“沒有,他性格很溫和,從不跟彆人起衝突。”
“他家境如何?”
“他是個孤兒,沒有家境可言。”
欽然一笑,“那梁小姐你能看上這樣一個窮小子,還是挺難得可貴哈。”
平山媛又是一頓。
空氣中出現一種詭異的寂靜。
“他,人挺好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平山媛很久沒有回答。
欽然走到她麵前去,望著她的眼睛,“嗯,平山小姐?”
麵對於這個問題,平山媛顯然比較抗拒。她從麵無表情,到強行擠出一點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