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儘淵怔在原地。
紀雲舒也傻了眼。
幾乎是本能地,便將自己的腳從夏侯旻的懷中抽出。
“王爺,你怎麼來了……”紀雲舒鬼使神差地問出這一句。
霍儘淵眼底猩紅。
“王爺怎的不說一聲就來了……”蕭晚晴的聲音忽然從室外傳來。
緊接著,蕭晚晴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紀雲舒穿著裡衣坐在床榻上,她修長的腿微微曲著,有一截褲腿隨意地向上擼著,露出了一截瑩白的腳腕來。
而她的床榻上,還有一個黑衣的男子。
那名男子撲在紀雲舒的身前……
這畫麵……實在是香豔。
蕭晚晴立刻臉色大變,她沉聲道“琉璃,你去外麵守著!誰也不許進來!”
琉璃跟在蕭晚晴身後,腳還未邁進屋子,她隻看到霍儘淵的背影立在廂房門口,其他的並未看得十分真切。
可光憑霍儘淵那硬挺如雕刻的背影,她就能感覺到王爺的怒火已經到了發狂的邊緣。
她趕緊應聲,帶上門退了出去。
蕭晚晴來得及,隻帶了她一名婢女,她便獨自在門外守著。
蕭晚晴側頭去看霍儘淵,看到他幽深的眸底有張狂的火焰,她噤了聲,不再說話。
她的唇角不自覺微微勾起,她知道,此時她什麼都不必說,什麼都不必做。
光是眼前這一幕,就能叫這小侍妾死一百回了。
她就不信了,這次,霍儘淵還能不計前嫌!
“王爺,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紀雲舒這時才從怔愣中醒過神來,她忙下榻,跪在霍儘淵身前,扯著霍儘淵的衣袖。
霍儘淵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半晌,終於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來人,將人拖下去!”
逐風聞聲進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紀雲舒,又看看榻上的黑衣人,一眼便認出那人可不正是夏侯旻。
他拍拍手,一群侍衛衝了進來。
紀雲舒忙拽住霍儘淵的手,祈求道“殿下……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放了他吧……殿下……”
蕭晚晴不可置信地看著紀雲舒,嗬斥道“紀侍妾,你瘋了嗎?你還為這個野男人求情?!”
霍儘淵目光輕誚地看著夏侯旻,喉嚨一滾道“拖下去!”
一群侍衛將夏侯旻五花大綁,夏侯旻也未曾掙紮,隻是走到霍儘淵身邊時,頓住腳步,對霍儘淵道
“她是無辜的,是我連累了她,彆傷她!”
說完,垂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紀雲舒,這才隨著侍衛們離開。
這是什麼話?
本王的女人還需要你來說三道四?
霍儘淵的雙手緊握成拳,修長的手指因為用力,骨節發白可怖。
紀雲舒抬眸,濕漉漉的眼神直視著霍儘淵“殿下,你可以聽妾解釋嗎?”
蕭晚晴看著霍儘淵眸光閃動,擔心他被紀雲舒這副模樣弄得心軟,誰讓他就是吃這個女人這一套呢。
便開口斥道“事實都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可說的?”
“王爺要是不將你發賣出去,以後是要讓後宅嬪妾都跟風效仿嗎?”
紀雲舒知道,對於後宅的女人來說,清白至關重要。
不管因為何種原因,隻要和陌生男子這樣同處一室,那便是難以說清了。
她讓夏侯旻半夜進自己的臥房,加上夏侯旻還曾經刺殺過霍儘淵,這回,她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於是,她向著霍儘淵蕭晚晴伏著身子,以額觸地,懇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