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舒的眼睛經曆短暫的黑暗後,發現自己已經被霍儘淵抱進了馬車裡。
這是霍儘淵專用的座駕,之前紀雲舒與霍儘淵一同出行過幾次,因此對這輛馬車還比較熟悉。
霍儘淵身材挺闊,又是常年習武之人,因此這輛馬車是按照霍儘淵的身材尺寸定製,比京都城內一般的馬車都要高也要更大一些。
馬車內,鋪著厚厚的羊皮腳墊,馬車的兩角,都懸掛著香囊球。
還有特製的茶幾,任憑馬車如何顛簸,茶壺的水都不會灑出來。
不僅如此,馬車內的簾幔後,還有一個軟塌,軟塌上鋪著鬆軟的墊子。
霍儘淵便是將紀雲舒輕輕放在了軟榻上。
而霍儘淵,卻是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他垂眸注視著紀雲舒,眸色裡漸漸升起一團火焰。
有限的空間內,兩人鼻息可聞。
紀雲舒隻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跳得更快。
一個多月來,紀雲舒日日為霍儘淵懸心,她怕他戰死沙場,她怕她的父兄從此平冤無望。
她一直以為,她是恨他的,她盼他歸來,不過是為了父兄的指望。
可是——
當太子說,等他登基大統之後,他定會為她的父兄做主時,她才驚覺——
她的牽掛裡,還有著一層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霍儘淵俯身下來,兩隻手撐在紀雲舒身側,一下便將紀雲舒給箍住了。
“紀雲舒,你可有掛念本王?”霍儘淵在紀雲舒的耳畔摩挲道。
他呼吸熾熱,聲音沙啞中還帶著幾分纏綿。
紀雲舒的心砰砰砰地跳著,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加快燃燒。
霍儘淵見她蛾眉曼睩,眸光瀲灩,發髻因為方才兩人的親昵而鬆散開來。
霧鬢風鬟,自有一股道不儘的風情與嫵媚。
這一個多月,雖然在戰場上生死拚殺,霍儘淵卻沒有一刻不想念著她。
積攢了這一個多月的盼望,這一刻終於再也忍不住。
他隻想好好地擁住她,用行動去訴說這份撓心撓肝的牽腸掛肚。
她掙紮起身,卻被霍儘淵欺身吻了下來。
伴隨著如風卷殘雲一般的索吻,霍儘淵帶著薄繭的手順著輕薄的衣衫來,到了日夜思念的地方。
薄繭一碰觸到紀雲舒柔膩的肌膚,兩個人俱是一震。
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瞬間爬遍了全身。
紀雲舒感到一絲將要失去控製的惶恐,她攥著霍儘淵的胸襟,用了最大的力氣去推霍儘淵的身體。
但霍儘淵的身體如銅牆鐵壁一般,渾身都是線條緊繃的肌肉,哪裡是紀雲舒能推得動的?
更何況這會兒,她被霍儘淵吻得渾身綿軟無力。
就在她失神的瞬間,霍儘淵的大手已經攫住了她。
他埋頭下來,貪婪地將玉姝含在嘴裡。
一瞬間,他便整個人後脊發麻,整個人猶如陷入了天空連綿不絕軟彈的雲朵之中。
她就是那團雲,是雪山之上的明月,是飽滿甘甜的果子。
紀雲舒的唇已經有些紅腫,她緊咬著唇,雙手抵擋著霍儘淵。
她想要去守住自己的城池,卻在不知不覺中,寸土儘失。
一股羞恥與委屈湧上心頭,淚水便順著她的臉龐滑落。
感受到她的異樣,霍儘淵手上的動作一滯,抬眸時,便見紀雲舒淚盈於睫,睫羽濕濕的。
那睫羽也似撓在他的心上,他的心瞬間一軟。
“你……是不願意麼?”霍儘淵聲音沙啞。
他按捺住身上暗流洶湧的燥熱,伸手去擦紀雲舒眼角的淚水。
霍儘淵早已口乾舌燥,但此時他抑製住那股衝動,儘量讓聲音柔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