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儘淵快步走進去,他將紀雲舒的臉扳過來,讓她看著自己。
紀雲舒抬起瑩白小臉,小鹿一樣靈動的雙眸濕漉漉地看著霍儘淵。
眼眸之中,有惶恐,有難過,有失落,還有幾絲無依無恃與彷徨。
霍儘淵的心一疼,隻覺得心都漏跳了幾拍。
“沅沅……”
霍儘淵連聲喚著紀雲舒的乳名,心頭頓時軟得能化作一灘水。
林嬤嬤見狀,忙將殿內伺候的婢女都帶了下去。
霍儘淵將紀雲舒攬進自己的的懷裡,他伸手去為紀雲舒拭淚。
紀雲舒的頭靠在霍儘淵的胸口,她的聲音有著濃重的鼻音,似乎哭過。
霍儘淵隻聽見她甕聲甕氣“殿下,為什麼……為何她們都要騙我?”
聲音裡有三分脆弱三分難過四分悵然若失。
“她們騙你,那是她們該死!她們不值得你為她們傷懷。“霍儘淵沉聲道。
“殿下,你會怪我擅作主張,將人綁去了臨華殿麼?殿下若是喜歡,抬為侍妾也未嘗不可的……”紀雲舒在霍儘淵的懷中道。
聽聞這話,霍儘淵卻是像被點燃的炮仗,即刻就躥起火來“這樣黑了心腸的狐媚子,有幾個打死幾個!”
紀雲舒回頭去看霍儘淵,嘴唇微抿,笑道“殿下當真不心疼?”
霍儘淵將紀雲舒往懷裡拽了拽,在她耳邊低語道“她們沒安好心……她們想要吃了本宮……你也不心疼?”
紀雲舒把頭偏了偏,不理他,卻是自顧自的念叨著“也不知靈月是從哪裡得到的那種害人的禁藥?”
“聽秦太醫說,這種媚藥是前朝宮廷秘藥,現在市麵上幾乎看不到。”
她仰頭看著霍儘淵,低低道“殿下,臣妾很怕……”
霍儘淵見她這般,心中既心疼又自責,還有幾分自豪。
這般嬌柔的小女子,昨日可是帶了人提了刀去將他從妖怪手裡救下來的!
霍儘淵將她攬在懷裡,心裡也對紀雲舒說的禁藥之事上了心。
靈月雖然已經被杖斃,但是她是通過何種渠道獲得的媚藥,必須好好查上一查。
搞不好,她在這府中就有同謀。
即便是在府外的,也很可怕,居然能夠往東宮裡捎帶這般可惡的禁藥?!
聽白樂知說,蕭晚晴顧忌府中有兩位小殿下,並未深查。
可在霍儘淵看來,這條通道如不徹查出來,未來如果有人想要謀害紀雲舒或者她腹中的孩兒呢?
這麼想著,霍儘淵便直接道“你彆害怕,本宮會徹查的。”
紀雲舒這才舒出一口氣來,放鬆了身子,軟軟地靠在霍儘淵的身上。
她忽然想到什麼,回過頭來,上上下下地看著霍儘淵,想要確認他的身體是否還有什麼不舒服之處
“殿下,你的身子可大好了?都怪臣妾不好,讓你中了那般烈性的媚藥!”
霍儘淵卻是毫不在意,他勾了勾唇,手扶在紀雲舒的腰間,頭垂到她的耳畔,低語道
“中了媚藥也不要緊,反正本宮不是還有你這副解藥麼?”
“隻要沅沅不要離開我,什麼都隻是皮外傷而已……”
霍儘淵吐息如火,他濕熱的氣息噴灑在紀雲舒的脖頸之間,讓她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