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找到比傅冰還有希望救活小寶的醫生,我就不讓她進去。你有嗎?”蘇河眼中沒有半點夫妻情份,冷得像陌生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想為你妹妹出頭,我告訴你想用我的人脈收拾人,門兒都沒有。”
蘇君翎拉住傅冰就往外走,“二叔,我看你還是先解決好家務事。傅冰是我的朋友,想要動她得先問問我!”
蘇河“你還真當她是你二嬸?她說的話你根本不用聽。現在最當務之急是救小寶,他要是昏迷時間過長,腦部缺氧嚴重會成傻子的。”
蘇河紅了眼眶,“我盼了大半輩子的兒子,你就舍得看你二叔落個沒人養老送終的下場?”
“我……”
“我去看看,要是我沒辦法治,也不耽誤蘇先生找新的醫生。”
“我陪你一起進去。”
傅冰、蘇君翎和蘇河換了載菌服進入病房。
黎樺被留在外麵,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小臉兒蒼白的蘇小寶,滿臉揪心。
目光落到傅冰身上,又滿臉怨毒。
傅冰為蘇小寶把脈,又檢查了一遍眼耳鼻口。
“這幾天排便了嗎?”
劉江渙嗤笑,“人都沒醒,自然沒有排便。”
外行就是外行。
傅冰沒在意他的態度,“劉醫生的話沒錯,過敏源比較多,排查起來確實麻煩。”
傅冰從蘇小寶的指縫裡取出一點小小的針織物,放到鼻尖聞了聞。
“我想是這個東西。小孩子的氣管、皮膚驕嫩,太刺激的香水他們會受不了。還有就是有些布料在染色的過程中為了固色加入多種化學材料,成年人免疫力強,聞了也不會有問題。”
蘇河看她手裡拿的微小狀針織物,怒瞪了外麵的黎樺一眼。
那是黎樺的衣服。
小寶出事那天,她抱小寶時穿的就是那件衣服。
蘇河疑惑道“她之前也穿過這件衣服抱小寶,小寶也沒事啊。”
“可能是她那天噴了香水或去了平時不常去的地方沾上的。”傅冰說道。
“小寶能醒嗎?”蘇河把其他問題暫時壓下去。
“介意我用針嗎?”
“這……”蘇河猶豫了。
小寶還這麼小,怎麼受得了?
“非得紮針?”
“我的醫術有限,隻會紮針和喂藥。他太小了,我之前沒有治過這麼小的孩子,藥量我沒把握。紮針沒問題。”
蘇河咬咬牙,做出這輩子做艱難的決定。
“你紮吧。”
傅冰在針包裡挑了最短的幾根針。
人中、額頭、太陽穴、手腳都紮上針。
她紮完後,剛站直身體。
病房內被彌漫一股臭味。
小寶拉了。
蘇河卻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湊到病床前,高興道“拉了是不是意味著要醒了?”
“需要再看看。”
蘇小寶拉了兩次。
蒼白的小臉反倒好了不少。
傅冰拔針,“為他擦擦身體,再泡個藥浴就能醒了。”
蘇河見小寶的睫毛在顫,一直提著的心才算落了地,激動道“謝謝傅小姐。”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