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師讓人把黎樺、黎清趕出醫院,任她們自生自滅。
然後回去跟蘇河複命。
蘇河點頭,“讓人把她們所有的卡都停了。控製住黎樺、黎清名下所有的房產,讓她們流落街頭。”
“是。”
最初的憤怒退去後,蘇河已經冷靜下來了。
他這些天四處打聽舊船廠那天晚上的情況,隻知道韓蕙被人花了十億買走,那人絕不可能這麼輕易讓韓蕙死。
他的韓蕙一定還活著。
如果韓蕙還活著,一定希望黎樺不得好死!
隻要他足夠耐心,韓蕙一定會再出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怠慢她。
傅冰睡了一周,直到秦謹寒坐在她床邊,困倦到極致的睡意才退了。
傅冰會治病,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她睜開眼就看到臉色蒼白的秦謹寒,下意識地問道“誰傷了你?”
秦謹寒的心裡刹時間軟成了一池春水。
她眼底還殘留著睡意,第一時間卻是關心他。
“還困嗎?”
傅冰眨了眨眼,將眼底的困倦壓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
“讓你好好休息的藥。”秦謹寒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她已經愈合的唇瓣,“你身邊有人你睡不著,沒人你也睡不著。能讓你乖乖睡覺就兩個辦法,做愛做到你累到沒力氣為止,要不就吃藥。”
“好好說話,沒人想聽你開黃腔。”
傅冰掀被起床。
秦謹寒下意識地要伸手扶她。
俯身的瞬間,白色襯衫上已經沾了血。
傅冰瞥見血漬,握住他的手,將他的外套扯開。
血早就從紗布裡滲出來,把白色襯衫映得血跡斑駁。
傅冰氣得渾身發抖,“秦謹寒,你到底想乾什麼?”
受傷不好好治,跑到她麵前裝一派雲淡風清做什麼?
秦謹寒要扯回自己的外套,手勁難得的比不過她。
他索性不拿了。
身上的傷疼得不行,腰杆依舊挺得筆直。
嘴上卻沒有半句實話。
“在你麵前演苦肉計,讓你同情我。”
傅冰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氣得眼睛都紅了。
秦謹寒看她氣鼓鼓的小模樣,手欠地要戳她的臉頰。
傅冰拍開他的手。
秦謹寒撇了撇嘴,說道“你睡著的這幾天蘇河和黎樺離婚了,凍結了她所有的資產。”
傅冰極力控製住自己不去看他襯衫上的血跡,“你救韓蕙的時候就想過能通過她拿捏蘇河,對嗎?”
“聰明。”
傅冰心裡一哽。
秦謹寒瞥了她一眼,嘴裡的話給刀劍似的。
“你該不會認為我那十億是為了你吧?”
傅冰與他四目相對,淡聲道“好好的人,為什麼長了一張嘴?”
“我樂意。”
傅冰深吸了幾口氣,決定不把這個狗男人的傷當回事。
“韓蕙你打算怎麼安排?”
“等她整完容,讓她跟著你。在韓蕙的心裡,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會唯你是從。”
“蘇河不是省油的燈,一旦他知道韓蕙是我救的,起初他會感激我,等他回過味來會覺得我彆有用心,想通過韓蕙謀他的東西。他會放過我?”
“我相信你能處理這種小事。”秦謹寒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傅冰氣得想砸死他,再次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跟你一樣,把水攪渾。”
傅冰皺眉,“把水攪渾對你沒有好處,蘇家亂,秦家未必能獨善其身,秦家也會受到一定的牽扯。影響了秦家的利益,自然也就影響你的利益。這麼簡單的事,你不會不懂。”
“秦家倒了也跟我沒關係,我隻要得到我想要的就好。”
秦謹寒直勾勾地盯著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