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寒回到禦園,他沒有回他自己的彆墅裡。
開鎖進了傅冰的彆墅。
他連鞋子都顧不上脫,掀開床上的防塵罩,倒在傅冰的床上。
她離開太久,被褥上殘留的氣息很淡。
他發了瘋的在這微弱的氣息中尋找平衡。
那氣息就像是勾引著他的幽魂,讓他癲狂。
他不知道他還能忍多久才不用暴力的手段將她強行攬進懷裡。
他不知道他還能在她麵前當人多久……
“傅冰。”
“傅冰。”
“傅冰!”
秦謹寒把臉埋進枕頭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傅冰的名字。
靠著她的名字,把被經年累月訓練出的殘忍本能壓下去。
將傅冰喜歡的樣子重新翻出來。
秦謹寒再從房間裡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他換了一身寬鬆了居家服,打開燈。
冷靜地下達命令。
“讓人保護任葉,必要的時候讓枉死人去護著他。”
“是。”
此時,門鈴響了。
突兀的門鈴在夜裡格外的瘮人。
秦謹寒神色未動,麵無表情去開門。
蘇君翎看到開門的人,臉驀地沉了下來。
“你還霸著傅冰的房子,你要不要臉?”
“你來乾什麼?”秦謹寒冷聲道。
“電影的後期已經做好,想約她去看內部看片會。”
“你要是對傅冰上點心就該知道她此時在江南。”秦謹寒諷刺道。
蘇君翎反懟,“如果我不關心她,我根本不會在她的彆墅一個多月不開燈後,突然開個燈就馬上過來。”
“她短期內不會回江城。”秦謹寒上下掃蘇君翎,“你的那部電影如果按照劇本剪輯,最好彆找她,也彆上映。她是你蘇家的恩人,不該被你的電影再次被黑。”
“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你要是真關心傅冰,你就應該從她的彆墅滾出去!”
“該滾的是你!”秦謹寒剛剛壓下的煩躁再次被掀起,他揪住蘇君翎的前襟,“把你當時拍電影的小心思收起來,你當時的劇本有多羞辱她,你自己心裡清楚。”
“秦謹寒,你在我這兒裝什麼裝,最想羞辱她的人是你,是你的秦家。你當初稍微搭把手,傅冰根本不會遭遇這些。我這部電影隻要打上‘傅冰息影前的最後一部戲’絕對能大賣,你呢?你會被現在、將來的觀眾永遠罵成渣男!你永遠配不上傅冰!”
蘇君翎被秦謹寒點燃了最近高壓的怒火。
越靠近傅冰,就越清楚傅冰不是傳言中的人。
當時的劇本就越不可能用。
他耗了幾個月,把大量的素材反反複複的看,劇本刪了又重寫。
傅冰不該被定義成誰的附屬,她就是她。
傅冰雖沒明說她息影,但她這麼長時間什麼本子都沒接,也不出席任何商演。
幾個月內隻做了一場直播,算是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他手上的這些素材極有可能是傅冰最後一部戲。
而導致傅冰不拍戲的罪魁禍首還在傅冰的彆墅肆無忌憚的晃蕩。
“我配不配得上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名字會永遠跟我鎖在一起。外人隻要談起她,就會想起我。隻要提我,就會談論她。你永遠隻能乾瞪眼!”秦謹寒戳穿他的心思,“你願意為她好的家世又怎麼樣?你在傅冰的眼裡,隻是朋友。你甚至不敢過多的去打擾她,怕影響她的工作。”
秦謹寒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報複的快感。
他要是不加快腳步,出現在傅冰生命裡的男人會從蘇君翎變成任何一個優質的男人。
她遲早會從他給予的痛苦中抽身,迎接新的生活。
甚至,烏時都會成為她的選擇。
秦謹寒心裡的煩躁越積越盛。
所有男人都可以站在她身邊,唯獨他,被她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