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蕙羨慕地看著傅冰,“我非常羨慕你有一種能力。”
“什麼?”
“你從不拒絕出現在你身邊的任何善意,而那些人也是真心愛你。”
傅冰抿了一口白開水,羨慕地看著韓蕙和張縵喝酒。
她平時也不愛喝酒,但被勒令不喝,心裡還是有點叛逆。
不過,她能克製住。
“可能是我有很強的同理心,我希望我遇到無法克服的困難時,有人能幫我一起度過。我有這個需求,我就需要先付出。也正因為如此,我身邊的人越積越多。他們感激我曾經給他們的溫暖或重要機會,他們願意在我需要的時候陪著我。”
張縵迷蒙著半醉的眼,說道“不隻是這樣,你就是能讓人莫名的喜歡你。我懷疑你會下蠱。”
“會下蠱的是你的任總,不是我。”
“彆提他,愁死了。我好歹也是有一堆男人追的真白富美,咋淪落到再怎麼追人家追了幾年都追不上的地步呢?”
傅冰“這個目標不行就換一個。”
“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就是你,你閉嘴。”
傅冰撐著下巴,“戀愛腦不配有人權,是吧?”
韓蕙和張縵對看了一眼,雙雙無語。
“你?戀愛腦?你是對戀愛腦有什麼誤解?”
傅冰撇嘴,說道“咋滴?我連戀愛腦都不能有了?”
“你的症狀跟戀愛腦沒什麼關係。”
兩人異口同聲道。
傅冰吼不過她們,默默認慫。
韓蕙自從假死後就沒再喝過酒,她不想讓傅冰擔心她。
每每午夜夢回,夢回被黎樺帶到擂台上都能驚出一身冷汗,根本不敢再入睡。
傅冰給她彆墅,給她足夠的錢,也給她參與程雙青的團隊做幕後。
傅冰不隻救了她的命,還給她搭建了新的完整的生活和未來,並不約束她。
她請了私家偵探查黎樺的消息,卻沒有查到黎樺的任何消息。
黎樺與蘇河離婚後,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些她沒有人可以說。
今天能大大方方地喝酒,她才沒有任何拘束。
傅冰喝到十一點,就很識相地回去。
韓蕙和張縵這兩個醉貓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她剛出門就看到院子邊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像她參加金鼎獎離開時,烏時隔著大半個停車場遠遠地等她。
那時候,她孤立無援,身邊隻有小美、寧姨、何伯和烏時。
她想她能迅速信任烏時,也源於他出現在了她無助的時期。
傅冰朝烏時走過去。
烏時看著她一步一步平穩地朝他走來,眼中閃過笑意。
“你的傷好了?”
“嗯。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去了很多地方,處理了一些事,以後不會再經常離開了。”
“真的?”
“嗯。”烏時篤定回答。
傅冰走到他麵前,又黑又亮的眸子直視他的麵具,輕聲道“烏時,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臉?”
“你不害怕?”
“我更害怕你的麵具下藏了一張我熟悉的臉。”
烏時的眼中閃過笑意,“被那位天才隊長嚇出心理陰影了,對嗎?”
“對。”
烏時沒有任何遲疑摘下麵具。
麵具下是一張刀痕、燒痕、鞭痕遍布的臉,沒有幾寸好的皮膚。
在深夜看到這張臉,很容易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