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如慕等待中的求饒聲與哀嚎沒有出現。
他扭頭,隻看到他的保鏢被打翻在地,蜷縮著身體,動彈不得。
厲如慕怒道“你什麼時候跟枉死人勾搭上了?”
枉死人這些年隻有名號,真正聽到他們的事跡很少。
上一次出現是在蘇家宴會當天,殺了與傅冰作對的陸極。
厲如慕瞬間想明白了。
厲慎言剛跟傅冰示好,枉死人就來幫他。
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
他一定早就搭上了傅冰這條線,才敢明目張膽的回家帶走厲慎蘭。
厲如慕怒道“厲慎言,你好樣兒的,居然聯合外人欺負自家人!”
厲慎言“反正橫豎就是你沒錯唄,錯的都是彆人!你軟禁慎蘭六年,對外是你替我照顧慎蘭。故意不給她吃的,讓她的身體肌能慢慢消退。一群人麵蛇心的玩意兒!”
厲慎蘭阻止厲慎言繼續說下去,“哥,我們先走,不要逞口舌之快。”
馮篤聽到這話,覺得他家小祖宗要炸毛了。
這位小祖宗一直隻能順著毛摸,要是逆著,立馬能炸開。
厲慎言沒有任何要炸的意思,非常乖巧地點頭,“我背你。”
“嗯嗯。”
厲慎蘭乖巧地趴在厲慎言的背上,讓她哥背她離開這座困了她六年的牢籠。
馮篤聞言脖子都要扭出光速了。
這位小祖宗被人奪舍了?
馮篤不敢問,快步跑到車邊為他們開車門。
厲慎言卻沒有往這邊跑,懶洋洋地說道“輪胎早被人放氣了,開不了多遠。”
馮篤這才看到他這一側的輪胎不知什麼時候扁了。
馮篤背後再次驚出一聲冷汗。
枉死人如幽靈般跟在他們身後,與他們一起跑進黑暗。
厲如慕憤怒地踹向離他最近的保鏢,“一幫廢物,連一招都擋不下來,養你們有什麼用?”
被踢到傷口的保鏢不敢回嘴。
枉死人的名頭,他們一直聽說,但從未見過。
完全不知道他們的武力值已經高到了這個程度。
如果枉死人的隊伍流向市場,還有他們生存的餘地嗎?
保鏢隊長說道“枉死人的存在很讓人忌憚,不如想方設法永遠地除掉他們。這樣一來,大家都能安心了。”
厲如慕聽後,點點頭。
誰也不希望有一幫人來去無形如鬼魅似的潛藏在某處,隨時能取他們性命,沒人能安心。
更重要的是,枉死人現在似乎是傅冰的人。
女人都睚眥必報,心胸狹窄,要是任其壯大,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厲如慕撥通了秦盛的電話。
最恨傅冰的,非秦盛莫屬。
如果秦盛想收拾傅冰,他們的勝算會高很多。
厲慎言背著厲慎蘭一路狂奔,速度越慢,變故越高。
身上明明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兒,他卻感覺不到她的體重。
細細的胳膊瘦得能清晰地感覺到骨骼。
厲慎言咬咬牙,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路邊。
隨著他們漸漸奔入人群,枉死人也迅速消散。
馮篤跟在厲慎言身後對枉死人的驟然消失感覺更明顯。
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