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冰把狐形麵具拿起來放到一旁,手在衣服上摸索。
胸口那一塊布料從肉眼上看不出來特彆。
如果繡那塊圖樣的人不是她的話,她根本不會過多關注。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檢查胸口的位置。
烏時看著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傅冰當年繡的是蓮花,不是普通的蓮。
是她自己藝術加工過的鏈花。
細葉蓮,花型也是尖的。
她畫設計稿的時候她媽還笑她,那時候對傳統文化還帶了青春期的叛逆,就不願意乖乖的畫飽滿圓潤的蓮花,愛另辟蹊徑。
她心情無比複雜地撫摸她十年前的繡品。
它曾被秦謹寒穿在胸口,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
他就這麼喜歡這幅繡品?
還是單獨的習慣了,懶得換?
傅冰的手在碰觸某一瓣花瓣時,停頓了一下,拿了把剪刀,沿內側剪開一個小口子。
裡麵有一層薄如蟬翼的一枚幾乎透明的小芯片。
傅冰不解,“這是什麼?”
烏時從她手裡接過芯片,打量片刻後,說道“這是新型芯片,需要專門的破譯器。”
“我對這方麵不了解,你如果了解的話,你試試看。”
烏時沒有立刻答應,“能讓秦謹寒費儘心思藏匿的東西一定很有價值,說不定有他留下的很多秘密。你不怕我知道了會不告訴你?”
“在你麵前打開的,如果不交給你,反而會讓你對我心生嫌隙。”傅冰輕聲道,“你可以先把芯片留給我,你找到破解的方式後再交給我。”
“好。”
“這衣服你從哪裡得到的?”
“薑藥讓我拿給你,說讓你留個念想。我擔心你想到不開心的事。沒想到,衣服背後還藏著這些秘密。”
傅冰點頭,“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烏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需要帶衣服走嗎?”
“留著吧。”
烏時帶上書房門,出去了。
回到房間,烏時將門反鎖,窗簾拉起,確定沒有透光後,才把麵具摘下來。
秦謹寒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無法抑製。
他就是要一步一步把他曾經所擁有的所有東西全都交給她。
不管她願不願意要。
隨著她越來越強大,也會越來越成為他人的眼中釘。
入獄、車禍,這兩次血的教訓讓他徹底醒悟。
她得成為那些刀口舔血的人的主人,他們才會拚了性命保護她。
傅冰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把那件長袍重新縫好。
如果不是知道它曾經被剪開過,要不根本看不出來新縫合的地方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