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衡像是沒有察覺,一臉憤怒地走過來。
“我從小到現在,見過的所有秦家人僅限於秦謹寒他們一家。隻有四個人的家族卻是江城第一豪門。”
“我一直覺得諷刺,想不通江城的其他豪門到底在怕什麼,為什麼能被秦謹寒震懾住。”
“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是秦家的狗太會咬人!”
秦致衡說著,舉止輕佻地拍了拍秦淵的臉。
像在拍狗。
他比秦淵矮一個頭。
他拍秦淵臉的時候,甚至在踮腳。
下一秒。
秦致衡的脖子就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掌握住。
秦淵眼睛猩紅。
手裡的脖子又細又弱,輕輕一擰,秦致衡就死透了。
隻要他一使勁……
“住手!”
腦海中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
那個聲音一響起,秦淵眼中的狂熱如潮水般瘋狂後退。
秦淵恢複麵無表情的臉。
他鬆開手,看也不看秦致衡,徑直離開。
秦致衡看著隻剩下他的書房。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疼痛太明顯,他都以為剛才的事是他想象出來的。
秦淵剛才的狀態不像作假。
他更像是一部機器。
隻屬於某一個人的限定機器。
遙控在那個人手裡。
真有人能對一個人控製到這個程度。
秦致衡在小說裡看到過,沒想到在現實中居然遇到了。
秦暮在書房門口擔憂地看著秦致衡。
哪怕書房的門開著。
她也不敢進來。
“我沒事。”秦致衡走了出去。
秦暮神情木然地點頭。
秦致衡盯著秦暮看,“明明長相很禦姐,偏偏要學著做賢妻良母。你不累?”
秦暮的眼尾特彆好看,朱紅色眼影一抹,勾魂攝魄。
“你不喜歡?”
“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沒有自我的媽?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除了血緣,與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沒有人值得你做改變。”
“除非你喜歡那樣的改變。”
秦致衡說完,大步走回房間,嘭地一聲反鎖上門。
他的房間被他做過改造,他的筆記本更是被他設過攔截和防火牆。
秦致衡把秦淵剛才的反應告訴他與秦謹寒的中間人,林霍。
林霍“剛才的情況我們都看到了,秦淵跟其他黑衣人一樣。另外,連迎堯已經死了,是黑衣人做的,屍體處理得很乾淨。寒哥推測這件事敗露後會推到你身上,讓你與連迎庭交惡。你提前做心理準備。”
秦致衡心裡一陣煩躁,“我非常不喜歡對手都不知道是誰的遊戲!秦謹寒是怎麼忍了這麼久還不瘋的?”
“正因為如此,才隻有一個秦謹寒。”林霍語氣裡是明晃晃的崇拜。
“我懷疑秦謹寒能把你培養成另一個秦淵。”
“不會的。”
“為什麼?”
“因為寒哥心裡有我們。”
得,他就多餘問這一嘴。
秦致衡掛斷電話。
秦謹寒一夜未睡,他把薑藥拉起來研究秦淵的反應。
薑藥氣得想削死他。
但,慫。
隻得提前結束過年,苦哈哈地坐在電腦前看秦致衡傳回來的畫麵。
“你其實看出來了。”薑藥說道,“秦淵這種情況,跟催眠很像,厲害的心理醫生是可以做到的。”
秦謹寒是醫生,他自然知道。
“秦家有誰學醫,還學到頂級的?”
薑藥說完都覺得他仿佛在說秦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