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要不是因為這個賤丫頭,我們才會被村裡人指指點點。”李媛倒打一耙。
“我和你爸結婚很多年都沒孩子,看她可憐才把她帶回家。結果給她吃了幾頓飽飯,她心思就野了,自己跟老男人跑了。”
“她肯定在那個時候就被男人玩爛了,現在什麼男人都接。”
“我呸!惡心!”
李媛還想說什麼,整個人已經被踹飛了。
嘭地一聲,重重地撞到四米開外的院牆。
李媛嚇得連慘叫都不敢。
烏時走到陳源麵前,“你當年對她做了什麼?”
褐色的眼眸裡滲了殺意。
陳源腿一軟,坐倒在地。
陳東硬著頭皮擋在他爸與烏時之間,“你……你有話好好說,說不定這一切都是誤會呢。”
“你信?”
陳東不敢回答。
陳源狡辯道“要不是我們當年買她,她就會被人販子打斷腿扔到街上乞討,根本不可能還手腳健全地站在這裡。說白了,我們還是她的恩人!”
“所以,你們心安理得的打我罵我虐我,她懷孕三個月後,你們嫌我累贅,打算把我賣給同村虐死過幾個孤兒的老光棍?”
陳源“我們可沒有,我們還得為我們的兒子祈福,怎麼可能呢?”
“我走之前的當晚,他給你二十萬是為什麼?”
“哪裡有二十萬?你少胡說八道。”
陳東臉色大變。
那個老光棍的故事他也知道。
曾經纏著他爸媽還錢,後來在某個冬天的清晨死在他自家的魚塘裡。
他沒親人,最後草草收屍埋了。
村裡曾見過他爸媽當晚在同一個地方出現過。
陳東背後的冷汗滲透了衣服,隻覺得寒涼無比。
老光棍死後,他們就搬出了村子,早早地在縣城買房。
陳源怒道“蠢貨,你就傻站著讓人欺負你爸媽?真讀書讀壞腦子了?”
“如果你們真做錯了事,我們得認,承擔我們應該承擔的結果。”
陳源憤怒地甩了陳東幾個耳光,“當年生你的時候就該掐死你!”
陳東紅著眼眶,“你們還不明白嗎?你們以為你們做的事沒人知道,為什麼會在今天突然遇到冰姐?老天爺看不過眼了!”
李媛從暈厥中清醒,被陳東的話氣得又暈過去了。
圍觀的人也聽出了大致的脈絡,偷偷報了警。
警察將陳家三口和傅冰、烏時請了過去。
問清楚情況後,傅冰和烏時就離開了。
陽光下,傅冰站在路邊,沒有說話。
她突然轉頭,“你知道他們會來?”
“嗯。”烏時沒瞞她。
他曾發誓,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對她撒謊。
哪怕這個誓言她並不知道。
傅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下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聲,突然把深埋於心的恐懼翻出來,我承受能力不太行。”
“慢慢來更像鈍刀子割肉。”烏時淡聲道。
“也許吧,回去換個地方。”
烏時心疼地看著她,“害怕就說,想哭也可以。”
她搖頭,“不是不想哭,是哭不出來。”
“難道連你的眼淚都隻留給秦謹寒?”
傅冰沒有反駁。
她似乎真的隻在秦謹寒麵前哭過。
烏時眼中閃過一陣懊惱。
他要用什麼辦法用秦謹寒的身份回到她身邊?
他正想著,傅冰已經邁步離開了。
他邁開大長腿跟了上去。
兩人去溫泉小鎮住了兩天,回到禦園時,寧姨和何伯去城郊看花、畫畫。
小美和薑姽在望江閣的彆墅裡住著。
他們到禦園時,天已經黑了。
路過秦謹寒的彆墅前時,傅冰隨意往彆墅的方向看了一眼。
僅一眼,她就坐直了身體。
秦謹寒的彆墅居然是亮的。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