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一定有攝像頭一類的東西,對方在用閃光彈找他的位置。
就算打不到他,隻要萬一眼睛被照一下,就是有人走到麵前他也看不見了。
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那樣隻是在等死,隻要對方再射進幾顆閃光彈,或是用穿甲彈全方位的射擊,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從腰上拿出四顆槍榴彈,退出兩支手槍的彈匣,每個裝上兩顆空包彈,再把榴彈插在槍管上。
然後他順著樓梯向上爬,爬到一半的時候,他向上麵放了兩顆榴彈,又向三樓放了兩顆,榴彈沉悶的爆炸,射出裡麵的鋼釘,並散放出濃煙。
爆炸聲剛起,他已經退到了客廳裡,從敝開的門口衝了出去。
紅色光線在他頭上向樓裡和樓上瞄射,三樓有人發出慘叫,被榴彈裡的鋼釘射中了。
他不敢停下來,在月光下順著樓角跑向院外,當狙擊步槍響起,子彈呼嘯著追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拐到了樓側,衝進了小樹林裡。
靠在一棵樹上,他狂喘了一會兒,左肩被子彈擦過,感覺到火辣辣的疼,有血流出來。
他檢查了一下槍和子彈,聽著身後的動靜,他知道這林中一定也有人,也一定會看到他進來,危險就在身邊,他並沒有脫離開。
讓自己穩下來,他把手槍裝上消音器,然後仔細的看著樹上,慢慢的向車的方向走。
要走到那邊去,需要穿過整片的樹林,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但是他不能等死。
他走的很慢,使聲音儘量降低,和風聲接近,他的衣服是深色的,幫了他不少忙,使他的身影和樹影重合在一起。
月光從樹空裡稀疏的射下來,他躲避著,儘量讓自己保持在陰影裡。
風吹動樹葉在月色中晃動著,顯得到處都彷佛有人在動,狙擊手不再使用定位裝置,所有的紅色光線都不見了。
他無法看到他們的位置,他所能做的,就是穩、慢、靜,他沒想把他們乾掉,隻想能順利的逃出去。
走了大約有十幾米,他站住,貼在樹上,慢慢的蹲下來。
他感覺到有人在附近,他聽到了聲音,可是看不見人。
心裡又有那種恐懼浮上來,他慢慢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眼睛在樹上找尋著。
一個殺手就坐在他側麵的樹上,離地有兩米多高,端著狙擊步槍,是狙擊步槍的槍柄撞到了樹乾上發出的聲音傳了過來。
黃小勃順著這個殺手的方向看過去,隱約的看到在六、七米外的樹上還坐著一個人影。
他皺了皺眉,想不驚動人把他們乾掉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怕驚動人。
他們知道他就在這裡,關鍵是對方倒底有多少人在林裡,要是招來掃射自己可就永遠也出不去了。
他盯著這個殺手,慢慢的潛到這棵樹底下,貼著樹乾站起來,看了看幾米外那個,沒向這麵看。
再抬頭看看頭上的人,眼睛正靠在夜視瞄準儀上,慢慢的轉動著,搜尋著。
黃小勃把槍插到腰裡,慢慢的深呼吸,屏住氣,慢慢的爬了上去,在這個人發覺他的同時,他的刀已經切開了這個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