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家的樓很老,走廊的燈光是很暗的暖黃色,溫峋站在走廊上,昏黃的燈照不明他的眉眼,隻餘高大身形帶來的強烈壓迫感。
他出現的瞬間,整條走廊徹底安靜下來,氣氛沉默得好像被一團團死氣纏繞著。
許星覺得此刻的溫峋好似宣判死亡的神,森冷,陰鬱,沉默,漠視一切生命。
可她依舊高興,鹿眼泛著光,哭著朝溫峋伸出手。
許誌舒和兩個保鏢被溫峋身上強烈的壓迫感壓得喘不過氣,想要訓斥,卻連嘴巴都張不開,在原地愣了兩秒。
就這麼兩秒的時間,誰都沒看清溫峋是怎麼到他們麵前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許誌舒已經被溫峋一腳踹倒在牆角。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許星隱約間聽到骨頭斷裂的“哢嚓”聲。
對方被溫峋踹得砸在牆上又彈回來重重落在地上,他趴在地上“哇”的嘔出一大口血,整個胸口似乎被卡車碾壓過,疼得快要斷氣。
然而溫峋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他眉眼狠戾,連右眼皮上那顆小痣也染了暴戾又嗜血的顏色。
他如同一頭被惹怒的野狼,凶殘地抓住許誌舒的衣領,拳頭如烙鐵般狠狠砸在他臉上。
許誌舒被砸得偏過頭去,隨著血液一起吐出來的還有被溫峋打斷的牙齒。
整個走廊都是他痛苦哀嚎的聲音“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媽的!拉開他啊!”
剛說完,又被溫峋壓著胸口狠狠揍了一拳,胸腔和頭的疼痛讓許誌舒腦子發懵,眼前發白,整個人都沒聲了。
保鏢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匆匆丟掉許星,連忙上前拉住溫峋。
溫峋手臂被人拉住,他沉著臉轉頭,暴戾漆黑的眼讓保鏢心裡一顫。
他鬆開許誌舒,下一秒,狠狠一拳砸在保鏢下巴上,保鏢被砸得後退好幾步,捂住嘴,血流如注。
剛起身,溫峋的腰就被人用力抱住,下意識往後一個肘擊,保鏢發出痛苦的悶哼。
他拽住保鏢的後衣領,往前猛地一拉。
一八幾的壯漢被他領小雞似的拎到跟前,毫無反手之力地挨了好幾記拳腳,口吐鮮血地躺在地上哀嚎。
男人渾身肌肉緊繃,在夏夜裡緊抿著唇,凶狠地擰著保鏢的手腕,聲音低沉如閻羅“剛剛你用這隻手碰她了?想拉她走?!”
“是……是……許老板,許老板吩咐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保鏢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男人,疼得渾身都在發抖。
鄰居聽到走廊的動靜,好奇地打開門,看到滿地的血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大叫著。
溫峋抬起冷厲雙眸,暗含殺意地看向出門看熱鬨的鄰居。
鄰居沒見過那麼凶狠的男人,被他滿臉滿手的血嚇得忘了尖叫。
溫峋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凶狠殘暴,讓人心顫“大姐,麻煩叫個救護車。”
說完,又是重重一拳砸在保鏢碰過許星的手指上,指骨斷裂的疼痛讓保鏢在深夜裡慘叫。
看熱鬨的大姐嚇得魂都快沒了,立馬要關門打電話,突然發現倒在角落裡滿臉驚恐的許星。
“呀!”她驚詫地看著許星,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星星!你咋回來了?!”
許星被溫峋打人的模樣嚇著了,從第一次見麵她就覺得他凶,但沒想到,他會殘暴到這種地步。
她好像無意間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放出了一隻令人膽寒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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