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野溫柔!
保鏢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許薇說的話做的事一字不落交代乾淨。
許薇長得漂亮又柔弱,看起來沒有絲毫攻擊力。她笑著同他們說是許星的同學,聽說她住院了過來看看她,一個小女孩,他們自然沒這麼強的戒心,誰知道表麵是小女孩,內裡卻是一條毒蛇。
溫峋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漆黑的眼裡是灼燒的怒意,還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心疼。
倆保鏢都是一八幾的大男人,但真和溫峋比起來,還要矮一點,聽見男人低沉的笑,倆人心裡發怵。
彆的他們不知道,但他們知道溫峋是真的殺過人,手上沾的血指不定比他們家小少爺還多。
這樣的人他們惹不起,更不敢惹。
溫峋深吸一口氣,好一會兒才說“剩下這幾天,除了裡麵那些大爺大媽的親屬和護士,陌生人一個都不許踏入這間病房,串門的都不行!”
最後一句話他加了重音,幾乎從胸腔裡吼出來。
兩位保鏢後背的皮都繃緊了,連忙應下。
溫峋回到病房後在陽台抽了很久的煙。
他心裡煩躁得緊,一腔怒火在胸腔裡發泄不出來。
如果來鬨得人是男的還好,他最起碼能像對付許誌舒一樣,拳腳伺候一頓,但偏偏是個心臟有毛病的小姑娘。
嚇不得碰不得,把賬算在她老子頭上,她老子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有火沒地方撒,他憋得都快自燃了。
夕陽已經漸漸隱沒,隻餘下天邊橘紅色的光。
床上的人似乎在做夢,小巧的眉頭緊緊蹙著,唇瓣張張合合,放在被子上的手時而放鬆時而握緊,那模樣不安又無助。
溫峋連忙滅了煙,回到病房,坐在病床邊握住她。
許星無意識地捏緊他的手,力氣很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鬆開分毫。緊蹙的眉心稍稍舒緩一些,似乎是找到了安身之處。
溫峋小心地拍了拍她的頭,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掌心裡,小聲又溫柔地說“睡吧,彆怕,峋哥守著你。”
迷迷糊糊中許星聞到一陣熟悉的煙草味,感受到有人牽著她的手,叫她彆害怕,她便真的放了心。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病房裡開著燈,溫峋牽著她的手,坐在床邊玩手機。
她又閉上眼睛暈了一會兒,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他的手好溫暖,在她黑暗的夢境中拉了她一把。
她稍稍一動,溫峋便察覺到,連忙收了手機,低聲問她“醒了?臉還疼不疼?”
許星眨了眨眼睛,沒點頭也沒搖頭,視線落在溫峋牽著她的手上,他的手好大,好溫暖。
她空洞的目光看得溫峋心裡一緊,怕她哪裡不舒服又不說,準備鬆開她按鈴叫護士。
誰知,他剛一動,許星就匆匆忙忙捏緊他的手,不讓他鬆開。
溫峋愣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沒動,許星掀起眼皮和他對視,眼睛還有些腫,清淩淩的,一眨不眨地瞧著他。
她明明沒說話,但溫峋分明聽見她說“彆走,彆丟下我。”
他坐在椅子上沒動,深邃的眉眼專注又認真,哄小孩似的笑了笑“乖,我不走。待在病房是不是太悶了?想不想去樓下轉轉?”
病房裡安靜得可怕,因為下午的事,氣壓很低,很壓抑。
許星點了點頭,溫峋又哄她“你乖乖躺著等我,我去找個輪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