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野溫柔!
親吻過後,許星被他用力抱在懷裡,聽見他沉重紊亂的心跳聲,臉頰在他的西服上蹭了蹭。
“我帶你看看它們好不好?”
“嗯。”
從他懷裡出來,許星牽著他的手,從左手邊掛在牆上的第一張畫開始。
這是初見時的他,後腰抵著椅背,一條長腿微微曲起,姿態閒散地站在過道上。他那時還是寸頭,發茬很短,幾乎貼著青皮。肩背微躬著,後頸刺突明顯,側臉線條淩厲,嘴角一抹吊兒郎當的笑。
高鐵上的人那麼多,他是最耀眼的一個。
“我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你這麼站著。當時我就在想,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凶,但應該不壞。”
沒有壞人會站在過道上,等一個啞巴女孩,避免她想要進去卻說不了話的難堪和尷尬。
“我聽見你說,你要晚上八點才到,所以我猜你和我要去的可能是同一個地方。我就想著跟著你說不定能省好多事。”她笑了一下,撇撇嘴,“沒想到你以為我想睡你。”
初次見麵就是一個巨大的烏龍。
溫峋也有些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手指“誰他媽知道你和那些女的不一樣?”
那麼乖,那麼安靜,倔強又孤單,站在路燈下的樣子,好像被全世界拋棄。
現在想來,或許在見她一麵的時候就心動了。
要不然他一個背著沉屙舊傷的人,哪兒來那麼多閒心,哪兒來那麼多保護欲去關注她一個小姑娘?
許星帶著他,一幅一幅畫看過去,很多都是在相處的那一年裡,她記憶中他的模樣。
溫峋在一張畫麵前停住,那大概是他十九歲還在梟狼執行任務的時候。
少年渾身張揚氣,不羈,熱烈,透著痞壞。金色陽光落在他眉宇間,漆黑眼珠裡一層溫暖的光。
他在那張畫麵前駐足許久,似乎是在回憶曾經熱血炙熱的年少。
眼皮上的小痣輕輕跳動,他問“從哪兒來的參照?”
許星和他一起看向那張畫,眼底些微癡迷,似在感歎沒能在他最好的年紀遇上他。
“你離開的第一年程淮哥為了讓我振作起來,幫助了我很多。給了我很多你年少時候的照片。我睡不著的時候就畫畫,一筆一筆把你畫進我的畫裡。”
也一筆一筆將對他的思念刻進畫裡。
溫峋如鷹黑眸緊鎖著她,眼裡隻映著她,心尖一點點發澀,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辛苦了。”
許星搖頭“你是我的念想,所以一點也不辛苦。”
她的手機震動起來,看了一眼,接起“喂,您好。”
“許小姐,您好,我們已經燕美了,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許星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彎唇“方便,我在油畫係302室,您直接過來吧。”
那邊應了聲好,許星掛斷電話。
溫峋有些疑惑“有事?”
“嗯,”她笑得溫軟,“之前有畫廊想買版畫版權,我約了他們今天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