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野溫柔!
因為剛被熱氣蒸騰過,許星整個人比平時看上去還要柔嫩幾分。
尤其是那雙眼睛,本就已經漂亮得過分,被熱氣一蒸,透著濕漉漉的水汽,讓人想到煙雨朦朧的江南,美得讓人沉醉。
臉頰是很漂亮的粉色,仿佛盛夏裡熟透的水蜜桃,輕輕一掐,就能蹦出甜蜜的汁水。
她似乎也沒想到溫峋會在此刻進來,於是下意識捏緊了裹在胸前的浴巾,頭發濕漉漉的,水滴順著她的鎖骨流進浴巾邊緣,被軟軟的毛圈吸乾。
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是露趾的,十個腳趾頭因為緊張,可愛地蜷縮在一起。
兩人對視著,相顧無言。
許星卻覺得溫峋看她的目光深了些,因為她在裡麵看到了侵占欲,像漲潮的大海,洶湧澎湃,透著危險。
心跳有些加快,她輕咳一聲,問“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現在還不到十點,樓下還有好多好吃的。”
溫峋扯領帶的手還放在原處,五指修長,曲起的食指放在領結處,另外幾根手指握住打結的地方,又用力扯了扯。
媽的,他現在不想吃飯,想吃彆的,所以全身上下都躁得慌。
襯衫領口上方,輪廓深刻的喉結不耐滾動,他盯著麵前誘人得要命的女孩,說“吃了。”
剛出口,他和許星都愣了一下。
他的聲音啞透,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低低沉沉的。
怕嚇著她,溫峋閉著眼睛,伸手捂臉,想平複心情。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誰他媽讓你裹著浴巾就出來的?滾回去把衣服穿上!”
好凶,如果不是他沙啞的嗓音出賣他壓抑的情緒的話。
因為忍耐,許星看見他脖頸處凸起的青筋,視線下移,胸膛的起伏很大,金屬皮帶扣下,一個不甚明顯的反應。
許星耳朵尖都要紅得滴血,連忙轉過身,拿了睡衣就往浴室跑。
跑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小聲問他“那你……可以幫我吹頭發嗎?”
她的頭發很長,又多,每次都要吹好久,所以她不是很想吹。
溫峋呼吸陡然間變得急促,死死咬著牙。
過了兩秒,長長吐出一口氣“換好叫我。”
衛生間的門打開又關上。
溫峋終於抬步往裡走,領帶被他扯出來丟到沙發上。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就往嘴裡灌。
冷冰冰的液體順著食管抵達胃部,將他身體裡的邪火澆滅一些。
她是他用心養護的玫瑰,他總怕嚇著她,一直忍著,克製著,可那小王八蛋,總往他麵前湊。
兩秒灌進一大瓶水,衛生間的門被重新打開,一顆小腦袋伸出來,伴著她軟軟的聲音“溫峋,我好了。”
溫峋側頭,見她確實穿好了衣服,擰緊瓶蓋,朝她走去。
給她吹頭發已經是一件極為熟練的事,許星乖乖在他麵前站著,吹風機“嗡嗡”的聲音箱在耳側,熱風呼啦啦的。
她從鏡子裡看見男人冷硬的臉,他很專注,漆黑的視線除了她的頭發,哪裡也不看。下頜線條乾淨流暢,透著淩厲,咬肌繃得死緊。
許星眨眨眼睛,發現他離她好像有點遠,不像平時給她吹頭發那般離得近。
她想到他的反應,耳根微微泛紅。
溫峋簡直要發瘋,根本不敢靠近她一步。
因為她今天穿的是睡裙,偏偏後背是大片的鏤空,隻用絲帶將兩片衣服連接起來,在肩胛骨處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剛剛被澆下去的邪火,又噌噌噌往上漲。
他已經有些疼了。
“好了。”
二十分鐘後,他關掉吹風,轉過身去拔吹風的線,把線仔細纏繞起來。
因此,他背對著許星,輕輕鬆了口氣。
他今天穿著白色襯衫,因為要穿正裝,襯衣下擺紮進西褲裡,肩胛骨將他後背的襯衫撐出兩個凸起。
按理說,他現在已經極力忍耐,如果她識趣的話,應該立馬退出去,窩到床上,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但莫名的有點不太想,所以稍稍上前兩步,隔著他薄薄的襯衫,吻上他的後背。
唇瓣落在他背上的瞬間,許星感覺他全身都繃緊了,硬得像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