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後院被宋蘊寧打理的甚美,無論是納罕的花草還是不易養活的都能在花園中看到生長的極為漂亮。
五年時間,每每麵對老夫人的刁難欺辱,她隻能將心思轉移放在這花草上。
這將軍府花園的一草一木,都傾注了她的心血。
“蕭夫人好生厲害,你養育花草的本事倒是比宮中最好的匠人還要好。”
李氏和宋蘊寧對視一眼笑著搖搖頭,她們明白端陽公主是在誇人,但若是放在其他夫人身上,恐怕是要多想了。
“初禾,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眾位姑娘都去了池邊賞荷,並不曾聽到女子的哭訴,但一直走在最前的端陽聽的清楚。
“蕭夫人,那邊假山後怎麼會有女子的哭聲?”
宋蘊寧示意大家一起過去看看,解釋道。
“初禾是我身邊的貼身丫鬟,方才我讓她去送一個姑娘回去,也不知為何會在此處。”
一行人走到假山後,果然見初禾一臉無措地站在原地,阮詩詩坐在地上捂住腳踝,哭的梨花帶雨。
“這是怎麼了?不是讓你好生送阮姑娘回院子裡,怎的到了花園?”
初禾看到宋蘊寧如同看到了救星,跑到宋蘊寧身邊抱怨道。
“夫人不知,是阮小姐不願回院子,奴婢怎麼說她都不應,奴婢聽聞公主和幾位夫人一同要來花園正想將姑娘勸走,誰知她一時不察崴了腳,奴婢並未推她。”
初禾自是知曉阮詩詩是個難纏的,卻不想她如此有心機,氣憤之餘還帶了些委屈。
方才院門口的那場鬨劇李氏和端陽幾人自是有所耳聞,她們從初禾的言語中大致猜出了阮詩詩的身份。
“阮姑娘現在可還能起身?不若我去讓初禾叫幾個丫鬟將你送回院子裡去。”
宋蘊寧關切地上前去問阮詩詩的狀況,反被阮詩詩害怕的躲開。
“夫人若看詩詩不順,大可直接懲治,不必讓你的貼身婢女將我騙到此地羞辱。”
阮詩詩艱難地從地上起身,下一瞬間又跌在地上,露出一截白淨的小腿。
宋蘊寧看的真切,阮詩詩那小腿內側,有一枚像花瓣似的胎記。
莫非,這就是齊國公府將她認回的原因?
在場的所有人自然也看到了,除了端陽沒有任何反應之外,李氏和齊沅麵上都齊齊閃過驚訝之色。
“讓我來看看吧,去年我同端陽踏青就是傷到了腳,我有經驗的。”
齊沅聲音清泠,溫柔又讓人信服。
阮詩詩含著淚點頭,任由齊沅將手伸向她的小腿,齊沅將阮詩詩裙角往上翻了一下,露出那枚胎記在眾人眼前。
宋蘊寧屏住呼吸,用餘光看向李氏的反應,靜待事情的發展。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些不對,李氏和齊大小姐雖然都有反應,但並不是非常驚訝,像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一般。
但宋蘊寧看的分明,她們並不曾提前見過阮詩詩。
莫非,是她身邊出了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