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後院外就不是武侯府的地盤了,卯足全身力氣,放聲大喊。
“救命啊,救命。外麵有沒有人!武侯濫用私刑,隨意綁人,快來人啊!”
嗓子都要喊冒煙了,蕭漸清冷得沒了力氣。
馬廄時不時傳來牲口糞便的臭味,熏得他睜不開眼,又冷又餓還又痛的情況下,終於逼瘋了蕭漸清。
他開始大聲咒罵宋蘊寧及其家人,除了發泄情緒外沒有一點用處,還招來了宋言澈。
宋言澈對著蕭漸清又是拳腳相加,威脅道。
“你給我小心點,閉嘴!不然我聽見一次,打你一次!”
之後,蕭漸清不服氣繼續喊叫。
就這麼來來回回好幾次。
最後在蕭漸清被打的頭破血流之際,他迫於無奈,隻得乖乖求饒,懇求道。
“求求你們了,放了我,我錯了,是我蕭漸清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宋言澈看蕭漸清屈服跪地,不再拳腳相向。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錯了!”
他惡狠狠地警告了蕭漸清,不再管他。
恰逢晚飯時間,宋言澈隻身去了大堂吃飯,留蕭漸清一人在後院受冷挨餓。
天公不作美,不停刮著大風,冬日冷風格外淩冽,吹得蕭漸清的臉痛,肚子不停發出咕咕聲,逐漸沒了體力。
後院馬廄養了一隻小狗,毛長長的,白色的小狗。
它憨態可掬地出院子裡跑出來,不停打量著麵前這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時不時嗅聞蕭漸清。
“走開,滾,滾遠點!”
蕭漸清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狗撒氣,可手腳被綁連狗都沒辦法趕走。
此時,宋蘊寧帶著初禾,手裡拿著手爐,披著袍子來到馬廄。
“這天可真冷啊,嘖……”
宋蘊寧鄙夷,撇了蕭漸清一眼,把手爐遞給了丫鬟,自己端過碗來。
她蹲下,眼睛與蕭漸清在同一水平線上,一字一句道。
“冷吧?餓不餓啊?這是我特意從桌上拿的雞腿,你聞聞看,多香。廚房今日特定用了果木碳熏烤,滋味鮮美。”
雞腿就在蕭漸清眼前晃悠,陣陣肉香一不注意就鑽進了鼻孔,就是怎麼都進不了他的嘴裡。
蕭漸清口中的唾液不停分泌,表麵還要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嘴硬道。
“拿走!我就是死,也不吃你們武侯府一點東西。”
宋蘊寧嘴巴一撇,勾起嘴角,漫不經心。
“誒,這人還是不能太自戀了,誰說要給你吃了。”
轉頭對著不遠處的小白狗,微笑道。
“嘬嘬嘬,來小白,這是我特地給你拿來的雞腿,好好吃啊,吃完了不夠還有,真乖。”
小白狗很是喜歡宋蘊寧,一聽見呼喚便搖著尾巴上來了,一口咬住宋蘊寧遞歸來的雞腿,三兩口下了肚。
“汪汪!”
小白對雞腿喜歡得不得了,圍著宋蘊寧轉了好幾圈又興高采烈地對著她叫。
一時,蕭漸清臉上沒了表情,明顯是感覺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緩了好久,他才憋出一句話來。
“宋蘊寧,把我關在這裡對你有什麼好處。男子漢大丈夫不受嗟來之食,就算餓死我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