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先前讓你準備的襖子拿回了沒有?”
“誒,小姐,早拿回來了,這不就是嘛。”
初禾拿著皮襖走上前來,遞給了兩名侍衛,貼心囑咐道。
“這是小姐專門讓我去準備的,羊皮的襖子可暖和了,你們整日裡在外麵跑,這東西最是擋風避雨的,快收著。”
侍衛感動,知道宋蘊寧跟武侯一樣都是最為愛護下人的好主子,趕緊將今日朝上蕭漸清見肅王一事和蕭漸清去客棧留宿的事情都告訴了宋蘊寧。
還強調了肅王與蕭漸清雖見麵談話,但內容他們並未聽清。
“小姐,這東西我們不能要。”
他們不收宋蘊寧的東西,其實武侯府的工錢已是比尋常達官貴人家高上好幾倍,武侯向來體恤侍衛,從不克扣銀錢。
“不不不,公是公,私是私。這是我私下給你們的,不管武侯府的事情,你們工作認真,待我真心,這便是我應該的,快收下。家中貧寒,銀子可以帶回去給父母,對自己好些。”
宋蘊寧勸誡兩人,還囑咐兩人先不要穿上身,夜裡會有人送去,免得蕭漸清看到起疑心。
若是發現與尋常穿的有異,隻管說是花蕭漸清給的錢買的。
“是!小姐的這份心意,我們死也不會忘記!”
兩人下跪表明衷心。
宋蘊寧立即讓初禾初夏扶他們起來,淡然道。
“日後隻管把蕭漸清的一舉一動告訴我,最好是早日取得蕭漸清的信任,不再對你們設防。這便是最好的回報。”
兩人坐上桌子,飯還沒吃兩口,門就響了。
“夫人,開門,是我。”
蕭漸清站在門口敲門,大聲呼喚。
宋蘊寧搖頭,人門內人都不要講話,阻止初禾開門。
又暗中示意初禾初夏把羊皮襖和多餘的碗筷收起來,她一邊站起身來,往書櫃的方向走,一邊敷衍蕭漸清。
“你來乾什麼?”
“夫人,外頭太冷!我沒穿外袍,讓我進去再說話吧。”
宋蘊寧不接話,快速的打開櫃子,從裡麵翻出了畫畫用的色膏,找到與淤青顏色相似的,拿了過來。
“若不講是什麼事情,我是不會開門的。”
她打開色膏,抹到手上。
蕭漸清一直在門外焦急踱步,穿堂風吹在單薄的衣衫上,就毫無征兆地從領口灌進去。
“夫人,把門開開吧。”
他持續拍門。
“等著,我把這兩口吃完,馬上就好了。”
宋蘊寧嘴上說著,手在兩名侍衛的臉上仔細塗抹,想要把臉偽裝成布滿淤青的模樣。
初禾初夏見狀,一人開始幫忙裝扮,另一人則是從房內的茶壺裡倒了些水出來,準備給宋蘊寧洗手。
又是好一陣過去。
“你彆生氣呀,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先把門打開才是。”
在蕭漸清的一再請求下,房門總算從裡麵被初禾打開,她行禮,讓開了門口。
“主君,大娘子讓您進去呢,外頭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