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然後主君不服氣,出手打了錢莊小廝,不知道是誰報了官,官府來人就說主君當街打人還欠錢不還。主君沒辦法就把錢莊的錢給了,隨後對麵酒樓老板又跳出來說主君欠了他銀子,還能拿出欠條來。”
一連說了太多,侍衛差點沒喘過氣來,深吸一口氣繼續說。
“主君求大娘子幫忙付欠款,大娘子一口咬定沒有。可,老夫人,大娘子等主君一被官府帶走就拿錢買了綢緞,哪兒是真沒錢!”
侍衛憤憤不平,添油加醋地給宋蘊寧潑臟水。
“她當真不管我兒?”
手不停地顫抖,蕭老夫人近乎站不穩了,反問道。
不知所措地兩名侍衛對視,隨後狠狠點頭,下午在宋蘊寧那兒受的氣,他們打定了主意要還回去,就算不是真的也要說成真的。
蕭老夫人心裡發慌,在秋蓉地攙扶下就往福壽堂去,嘴裡還不停喃喃自語道。
“怎麼會是假銀票呢,怎麼會呢,這沒道理啊,完了完了。”
不好的想法從老夫人的腦子裡冒了出來,官府突然出現拿人定是有人在背後報官,明知道蕭漸清是當朝將軍還非要當眾拿人,便是坐實了罪名。
緊趕慢趕,老夫人總算是撐著身子來到了宋蘊寧住的主屋,門口是初禾守著,她見老夫人來了行禮道。
“見過老夫人,大娘子已經歇息了。”
蕭老夫人不管初禾嘴裡說了什麼,她全都聽不清了,悶著頭就要往裡闖,蕭漸清被抓的事豈能耽誤。
“蘊寧!宋蘊寧你還能睡得著嗎?趕緊隨我一道去官府。”
初禾擋在蕭老夫人麵前,不停勸阻。
“老夫人,彆打擾大娘子歇息,快請回吧!”
秋蓉與初禾對峙,蕭老夫人見縫插針就衝進了屋裡,一看宋蘊寧的確熄燈已經睡在床上,完全不像夫君被抓的一般夫人。
“兒媳實在是太累,麻煩母親自己獨去吧。主君所犯之事並大事,就算等上這一夜也無傷大雅。母親不必太過著急。”
說完,宋蘊寧打了個哈欠,翻身繼續睡了過去。
蕭老夫人急得就像把心掏出來放在油鍋上煎,一分一秒都煎熬,宋蘊寧不去她是無可奈何,對著她吐了口唾沫,唾棄道。
“最好是睡死你!我自己去!秋蓉,我們走。”
一通翻箱倒櫃,蕭老夫人沒能從房裡翻出太多的銀子來,實在是捉襟見肘,急匆匆地便往讓秋蓉一同跟著衙門去了。
此時的府衙都已放衙歸家,門口無一人。
蕭老夫人戰戰兢兢地靠近,不停地向裡頭張望,看到一穿著官服的男子正往出走,她欣喜,走上了台階。
縣令後麵帶著倆隨從,見黑暗中有人上來,隨從上前保護,警惕地看著蕭老夫人,湊近發現是個老婦人,懸著的心放下。
“想必是縣令大人吧,老身是將軍府蕭漸清的母親。”
將軍府轄區縣衙正是這位縣令大人,上任之時受太子夜瑾煜的提拔,為人清廉正潔,對夜瑾煜忠心耿耿。
正是受了夜瑾煜之托,這才及時出兵,抓了蕭漸清。
“老夫人快起來,蕭將軍已押入縣衙大牢了,現衙門已放衙,不知您前來是為何事?”
縣令把蕭老夫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