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放風的世界也夠久的了,夜瑾煜遣人叫來夫子把兩人帶回學堂背書,今天的罰抄自然也落到兩兄妹頭上。
“太子殿下還真是冷麵閻王,個個不留情。”
送走孩子,宋蘊寧玩笑道。
“宋小姐這話不對,頭是您開的,孤不過是順著你的話一直往下接罷了。要說是閻王,孤是替你背了黑鍋。”
夜瑾煜不慌不忙說道。
“噗。”
沒忍住,宋蘊寧終究還是被逗笑,嘴角上揚到好看的幅度。
一陣淩冽寒風吹過,夾雜著細雨,毫不留情地打在蕭老夫人的身上。
她的手已凍得紫紅,腳早已沒了知覺,不停的哈氣方能勉強維持手掌的溫度。
“老夫人,若是縣令一直不出可怎麼辦?不如咱先回去,改日再來救主君吧。我看這縣衙裡的人分明是刁難!”
秋蓉看不下去,脫下外層的披風給蕭老夫人披上,她年紀大比不得年輕人,但凡遇上個頭疼腦熱,蕭家的主心骨就沒了。
“我一把年紀了,是不是刻意刁難還是能看出來的。咱若是現在就這麼走了,縣令會覺得將軍府的人根本不誠心救漸清,免不了他多吃些苦頭。咳咳,咳咳咳,你把銀子收好了,千萬彆弄丟了。”
喉嚨裡灌進了冷風,蕭老夫人止不住地咳嗽,麵紅耳赤。
一名衙役出門來,四處張望,目光落在了蕭老夫人身上,他招手,喊叫道。
“蕭家老夫人,縣令有請。”
主仆兩人約莫在衙門口等了一個時辰,總算是踏進了縣衙的大門。
蕭老夫人更是急不可耐,跟著衙役就往裡衝,若非找不到方向,恨不得走他前頭去,小老太太的小腳來回倒騰,腳底生風。
不在大堂,縣令選了衙內書房接見,在桌前正襟危坐,示意手下給蕭老夫人賜座。
“蕭老夫人可帶了錢來?”
“自然是帶了!不然老身也無顏麵對縣令大人您。”
諂媚的微笑恰如其分,蕭老夫人揮手“秋蓉,趕緊把錢交上去,咱們好接主君回家。”
秋蓉戰戰兢兢地拿著錢袋,從蕭老夫人身後出,來到縣令桌前,並未數手裡的銀子,隻把整個錢袋子雙手奉上。
錢袋子鼓鼓囊囊的一大包,縣令估量了一下,應該是足夠酒樓的欠款再加上錢莊小二被打的賠償,可不能就這樣放過蕭家人,他身上還帶著任務。
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摸了摸胡須,正色道。
“嘖……老夫人,這錢本縣令是替兩名受害者及債主先收下了。可前日裡的那個數目,錢莊掌櫃有些異意。”
“有何異意啊?這說得好好的,怎麼,怎麼還能變卦!”
蕭老夫人著急,扶著椅子,整個身子往前挪動,疑惑詢問。
“按照律法,您兒子是故意打人至使對方輕傷,定是要判處月的刑期的。現在對方能收錢和解就要看對方的意思,人家也並非獅子大開口,數目隻要合情合理本縣令也沒辦法。除非,您想讓蕭漸清多關幾日!”
縣令這一通,說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