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天這外頭刮的是什麼風,把蕭老夫人吹來了。看來上次一見,蕭老夫人是沒把心裡話說完,今日特地來府上找我”
撇開水麵上漂浮的茶葉末,武侯夫人吹掉熱氣,喝了口茶,並未正眼看蕭老夫人“請坐請坐,招待不周。”
蕭老夫人倒也沒客氣,坐了下來,不自然地喝了口茶。
她醞釀片刻,緩緩開口道。
“嘿嘿,親家……原本夫家不該開這口,但將軍府屬實是米缸見底了,手頭沒了銀子。不知親家夫人與武侯大人聽說我兒是事沒有,一個女婿半個兒,現在必須拿一千兩才能把蕭漸清從牢裡救出來。不知武侯府手上銀子是否寬裕?”
“哦哦,聽說了!哎,漸清著實是年輕氣盛,怎麼能隨意打人。”武侯夫人故作歎息,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感慨。
“不是我見死不救,隻是…上次蘊寧出事綁匪不是要了四千兩銀子放人嗎?現在武侯府上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這樣,為表作為嶽母對女婿的心意,這十兩銀子老夫人您拿回去,說什麼都要收下。”
身旁武侯府的侍女,從身上掏了十兩銀子出來,放到了蕭老夫人麵前。
眼睜睜看著丫鬟像是大方叫花子般地放下了銀子,蕭老夫人的臉就給武侯夫人直接給了她一巴掌這麼疼,活生生地把臉送到人家麵前找打。
她猛地站起身來,高聲道“你!簡直太侮辱人了!我們走!”
蕭老夫人大步離去,跟在身後的秋蓉看著桌上的銀子,心裡想著不拿白不拿,轉身抓起銀子才跟了上去。
一時間,蕭老夫人想不到搞錢的好點子,兩人從武侯府出來,遠遠地看見街角有一掛幅,上麵寫著‘賭坊’二字。
“或許能去借利錢?”
看著那兩個字,蕭老夫人說什麼也邁不動腳步,直勾勾地盯著,喃喃自語道。
“高利貸嗎?老夫人您可千萬彆糊塗啊,老爺生前便以不借利錢為家風,再三告誡主君。這時候您怎麼還動起這腦筋來了!”
秋蓉見老夫人蠢蠢欲動,趕緊把桌上拿的那點銀子塞到老夫人的手裡,她心裡著急,忍不住勸告。
“難道還有彆的辦法嗎!不過是周轉兩日,我兒出來了定會有好辦法還上。當奴婢的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彆跟主子沒大沒小的。”
讓武侯府的欺負就算了,蕭老夫人可不能讓一個小丫鬟說教,她一個勁兒地數落秋蓉,往賭坊去了。
賭坊老板見生意來了自然高興,這老婦人開口便是一千兩,聽得他兩眼直放光,一口答應,立即讓蕭老夫人回家拿地契做抵押。
蕭老夫人猶豫,但事情已經成這樣了,隻得咬牙把錢拿到手,於是帶賭坊老板去將軍府,一手交錢一手交契。
心滿意足地收下地契,賭坊老板大大方方地給了一千兩的銀票,臨走還不忘囑咐道。
“老夫人爽快!這錢可收好了,十日還錢,五分利。到時候可要還給在下一千五百兩的銀子,如若不然,這將軍府的地可就是我的了。”
“是,您走好。”
蕭老夫人不假思索,送人出門。
此番舉動,全讓門廳後的宋蘊寧看在眼裡,趁著蕭老夫人送人出門,估量著她定會去錢莊取錢,再到縣衙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