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著大地,一片祥和。
可就是在這副背景圖中,一聲突如其來的爆炸打破了寧靜。
“第五十七萬六乾一百零一次實驗...”
“失敗。”
木屋被毀於一旦,殘骸散落,爆炸範圍不大,破壞威力也談不上強。
隻是沈然此時的心理防線有點缺口。
他一個人坐在廢墟中,陷入長思中,“總是卡死。”
“到底是哪裡不對?”
距離那場特殊的雨,過去了兩個月時間。
在這兩個月內,沈然就不再賣弄筆墨,轉而埋頭苦乾,沉浸在了破解“頭銜”的工作中。
“基本單位,思路,循環節,如何迭代,都說給我了...怎麼還能做不到。”沈然苦悶。
從一開始的興奮期待,乾勁十足,到打擊次數太多後,難免會產生不自信,頹廢。
畢竟,
老師幾乎是把解題思路都告訴給你了。
怎麼試了這麼多次,還是辦不到呢?
沈然眉頭緊擰,
倒有一個東西在心中若隱若現,“會不會......她錯了?”
“可那女的,又還挺厲害的。”
那場戛然而止的雨,實屬不一般。也在沈然的心中為鬆月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迷蒙的雨,就像自己當時破解蛇形符咒的迷茫心境。
對方突如其來地出現在窗外。
一語道出關鍵...
然後就天晴了。
沈然雖不信命運的垂青,
但這是在山海界嗎不是?
說不準人家真的是“命運女神的饋贈”呢。
再說了,對方還稱呼命運學者為老東西,這點也讓人浮想聯翩。
沈然陷入長時間的思考抉擇中,最終索性搖頭。
痛罵自己一句,“人家耍你的還不行嗎?”
“最後那句話,明顯當時就帶有一種揶揄的態度。人家根本不看好你。”
“再說了。”
沈然重拾道心,“就算她不是想捉弄我......要麼是我錯,要麼就是她錯了!”
山海界就是“真”的嗎?
命運學者就不會有錯了嗎?
質疑,一定是不可或缺的品質。
沈然用力呼吸了下,乾脆忘掉那場雨,忘掉對方給出的那些數據。
讓自己再來一次,這一次,從頭來過!
......
“聽說這段時間,又一墟界被發現了。各大族裔的巔峰強者都有在那片區域現身。”
“那與你我又沒有乾係。”
“我是怕到時候可能會有兩個以上的至強巔峰強者下場,那又將出現影響深遠的至強級命運技......”
“塔子你什麼時候開始操心這種東西了?”
夜色裡,幾個生靈在談論著近期的大事。
其中一個通體宛如琉璃的人形生靈,忽然道,“我在山海界裡的逗留時間就剩五萬小時了。家裡也沒錢再拿出來了。”
“那塔子你以前是怎麼過來的?”另外一個同伴問。
“好了。”
一個黑袍蔽體的神秘人,說道,“塔子作為滅卻族的一員。如今越來越多強者開始對滅卻族人出手,情況本就不太好。”
“對了,阿七你在山海界裡的逗留時間還有多久?”塔子問。
黑袍人淡淡道,“三乾小時。”
“就三乾小時了?”
塔子和另外幾個同伴吃驚。
其中一個同伴道,“沒事,阿七他又不差錢。”
黑袍人一瞥,“彆跟我談錢。我很反感的。”
頓了頓,
他接著說出,“我打算試試考命運學者。”
四周霎時安靜了。
黑袍人微微皺眉,“怎麼都不開口了?”
塔子摸鋥光瓦亮的腦袋,翁聲道,“我也想。”
“你?”黑袍人眉頭皺得更緊,“塔子你和其他人不同。你想想就好了。”
“哦...”
塔子沮喪地放下手。
幾名同伴眼神古怪。
誰不想考命運學者呢?
山海界雖說對外開放,但也不是做公益慈善的。
在這裡,呼吸都要燒錢。並且還是尋常生靈難以承受的天價。
唯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成為命運學者。
可這又談何容易?
“你們應該聽說了我家裡麵的情況....”
黑袍人行走在曠野上。
身後,塔子和另外幾名同伴沒跟上,麵麵相覷,“阿七家裡麵什麼情況?”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過的啊。”
“......”
前方,黑袍人言語一頓,發覺那幾個同伴沒跟上,一時也懶得再說下去。
突然。
眼中出現了一簇黑暗中的光,稍縱即逝。
“有其他生靈。”黑袍人阿七說道,“反正無事可做,過去看看。”
一行生靈往地平線行去。沒過多久,他們就看見了令人升奇的一幕。
夜空中,一個能量小塔冉冉升起。
光源雖不強烈,卻還是吸睛。
“七哥,你看。”
遇到特殊情況,塔子就叫起了七哥。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