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郎連連退後。
之前老狗就有說過,這小子肚子餓了能吃掉一整本書。
而自己剛才稍一觸碰對方的肌膚,簡直就和被火舌舔舐了一樣,溫度完全高的不正常,不能理解的!
這小子太邪門了!
“白哥你退後乾什麼?”沈然用餘光瞥被關緊的大門以及另外那幾名光頭佬,然後笑著向白布郎走過去,“你不是叫我寶貝的嗎?還說後麵要陪我一起生活的嗎?”
“你td還跟勞資在這裡裝!老五!”白布郎突然怒吼一聲。
呼——
刹那間,一陣勁風襲來。
一個光頭佬果斷地操起旁邊架子上的一個金屬把手,二話不說,眼神猙獰,直接朝著沈然的後腦勺砸去。
誰知,沈然頭也不回,赫然抬手一把就牢牢抓住了那個金屬把手。
“這小子好大的力氣!”那個光頭佬立馬怪叫,手裡抽不動了。
白布郎赫然變了臉色。
唰!唰!唰!
緊接著,另外四個光頭佬也動了,一個個虎背熊腰,身軀就和鐵塔下一刻,隻聽嘭嘭幾聲,沈然一個掃腿,右腿在空中快速踢出幾下,快到連殘影都模糊,接著那幾個身軀龐大的光頭佬就橫飛而出,重重撞在了儲物架以及牆壁上,物品掉落在地的哐當聲激烈。
白布郎徹底張圓了嘴巴。
砰的一聲,沈然將右手握著的那個金屬把手直接掰斷。
然後在那個光頭佬驚恐的瞳孔中,將手裡的把柄猛地刺入對方肩頭。
“啊啊啊啊!”那個光頭佬慘叫,踉蹌後退好幾步,肩頭血流如注,顫抖的雙手又不敢去把凶器給拔出來。
同一時間,沈然體表升起了淡淡霧氣,仿佛水蒸汽一樣,空氣裡的高溫是真實化的迫人氣勢。
“白老大?白哥?”
沈然臉上的笑意徹底化作了冷笑,“你不是想要玩我的嗎?”
白布郎就跟看外星人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散發著高溫霧氣的年輕人。
“等下,你彆過來!”
沈然一步步走來,這個又高又胖的光頭大漢,白布郎居然就和小姑娘一樣眼神惶恐。
他不斷後退,到處胡亂抓東西,想要防身。
尤其是到了後麵,白布郎雙手死死護在胸前,大聲悲呼,“你乾嘛!不要!不啊啊啊啊!”
“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外麵,露天廣場上,一名獄警有所察覺地看向那件儲存運動器材的倉房。
“沒有啊。”同伴將手搭在他肩上,然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個裝有黃色液體的致幻物,
“對了,剛才有個犯人孝敬我的。心情好,過來,給你也試幾口。”
兩名獄警勾肩搭背,朝一處角落走去。
而在那間倉房中。
一片淩亂的環境裡,沈然坐在一個五大三粗的白人光頭壯漢身上,從對方身上搜到了一包煙,這會兒正在吸煙。
四周除了倒塌的物品架以外,還有就是五個橫七豎八躺著的光頭佬。
“白老大是吧?啪!白哥是吧?啪!叫我小可愛是吧?啪!”
沈然一邊抽著煙,一邊冷冷笑,每說一個稱呼,就往對方鋥光瓦亮的腦門上狠狠來一巴掌。
他的手勁可不小。
白布郎的頭很快就變得又紅又腫,“彆打了!彆打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林哥,林老大你饒了我吧!”
“你不是要摸我手的嗎?”
沈然突然一把抓起白布郎左邊的人手。
滋滋
熱源彙聚。
白布郎的手就像是被泡在油鍋裡的豬蹄子,他怎樣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會擁有這樣的“魔力”,疼得嗷嗷大叫。
“好摸嗎?”沈然問。
“不好摸”
白布郎剛一開口,沈然就低沉道,“嗯?我的手不好摸是嗎?”
“好摸,好摸不不好摸不是你的手是好摸嗷嗚,林哥你饒了我吧!”
白布郎疼到了語無倫次。
沈然這才鬆開手,惡狠狠地罵,“死基佬,你真的是惡心死我了!要讓你爹知道你這樣子,他都後悔當初沒有把你衝進馬桶裡!”
“我本來都沒想這樣的!你比那個小醜還要讓我忍不住發飆啊,你知不知道?”
小醜?
白布郎突然間聽見這樣一個字眼,心尖都打起了顫。
那不是火城的恐懼之影,傳奇級賞金獵人嗎?
噗——
突然間,沈然將煙蒂杵在對方的太陽穴,燙的白布郎身體瘋狂掙紮,但卻完全反抗不了。
對這個說要“照顧”自己一輩子的白布郎,沈然可不會有半點仁慈。
遇到這種人,自己頂多也就是惡心。
但要是換成其他人,那是絕望與無助。
最後的下場多是被這種變態人渣給折磨至死。
“一個食人魔,一個變態同性戀,監獄裡還多是這種人渣。”沈然想著。
不過也還好。
比起竹軒主人那種級彆的存在來說,火城監獄裡的這些家夥其實還不算什麼。
話說,鬼抓人任務結束後,竹軒主人反而還給自己發了“紅包”,算是一個人情。
沈然一邊繼續點煙,吐出煙霧,忽然開口,“白哥。”
白布郎聽見這兩個字就和受寵若驚一樣。
自己哪兒還受得起這個稱呼?
這個年輕人也太非人類了啊,一共五、六個大漢,他一腳一個,隻十幾秒不到就解決完了自己的手下,簡直就像是那些厲害的賞金獵人一樣。
“你說你要照顧我的對吧?”沈然問道。
“林哥你想要什麼,你說,我一定儘力完成。你叫我小白就行。”白布郎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家夥倒是能屈能伸
沈然冷笑,說道,“第一點,梁知博是不是在3號監獄裡?”
“又是梁老大?”
白布郎頓時聯想到了此前,心中不由有了一個大膽猜想。
難不成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就是衝著草字幫的老大來的?
這樣一來的話,此人又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敢耽誤。
白布郎趕緊答道,“我不清楚梁老大到底在哪個監獄區域,但聽那些獄警說,應該是在3號監獄裡。”
沈然沒有多想,又道,“我給你兩天時間,不管你是賄賂獄警也好,還是其他什麼辦法,總之,給我找個渠道,我要進入3號監獄一趟。”
還真是衝著梁知博去的!
從這一刻開始,白布郎更覺得沈然的非凡,心中懊悔萬分,自己運氣怎麼就這麼差?
“嗯?不說話?”沈然眼神一寒。
“好!好好!我一定辦到,我一定辦到!”白布郎趕緊答應下來。
然後才又支吾地說道,“林哥,外麵不太平靜,南方監獄裡麵現在也不平靜,就算是打通得了關係,可也擔心出意外啊”
“辦不了就算了。”沈然冷漠地開口,然後就準備動作。
霎然間,白布郎被嚇出一身冷汗,又立即改口,“可以!可以!林哥你放心。”
“嗤。”
沈然嗤了聲,隨後才從這家夥身上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彆忘了把這些器材給打掃乾淨”
雖然還是個少年,且距離十六歲生日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但沈然已經有在慢慢品嘗強大的滋味了。
出工結束後,還有一段休息的空閒時間。
2號監獄的犯人們在廣場上放鬆,有的在踢球玩,有的在三三兩兩的聊天,還有的鬼鬼祟祟,應該是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當沈然出現時,許多犯人都先後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那個新人怎麼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有人奇怪。
有人開黃腔,說是沈然樂在其中,引得一通哈哈大笑。
但笑完後,他們才變色,
見著了被送去醫療室的白布郎的那幾個小弟。
“嘶——”霎然間,許多人都倒抽了口冷氣。
再看沈然的眼神赫然變成了不敢置信。
隻有沈然的室友,那個被人叫做老狗的老家夥,提前有心理準備,但心底深處還是震驚於對方居然真的如此特彆。
對於此間種種,無論是疑惑的目光,還是淡淡畏懼的目光沈然全都沒將旁人的反應放在心上。
他一個人走向圍牆處,看向另一邊。
但圍牆的另一邊並不是對稱的廣場,看不見3號黑色監獄的犯人。
沈然又收回視線,不想讓自己的意圖太過明顯,順勢坐在附近的一張長椅上,雙手十指交叉,開始整理思緒,並思考起了後麵的種種。
“白布郎說他能安排我去一趟3號黑色監獄,可去了後又要怎麼找到梁知博?見到梁知博後,又該說些什麼?”
“你好,我是沈然,沈修竹的侄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沈修竹這個人?我想帶著你和你的弟兄們一起造反。”
“唔,感覺不太好。”
“梁老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想給你養老??”
沈然一通胡思亂想。
林承德說是人生的路是自己走得,他和沈修竹並不會安排。
可是還是和家長一樣。
打從他來火星,目的恐怕就是為了讓自己走上這條路。
毫無疑問。
這條路就是自己在火星成王的一條路。
“火星沒有軍隊,就隻有一個機動部隊,如今也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亂象,民怨沸騰要是一切可以,直接披上一個革命軍的外衣,進攻政府大樓,強行奪取政權說不定都行得通。”
林承德在的時候,沈然是一副純小孩的表現。但林承德前腳剛一走,他就像是換了個人,連性格、各方麵的思路都發生了截然相反的轉變。
“不對,可惜了”
“我前麵做的種種,攻擊的都是主體黨,而不是目前執政火星的徽格黨。後者也還有地球聯邦這一靠山。”
“但其實也行”
“火城人應該還是不願意被地球聯邦接管,兩個地方的人畢竟都分離了將近300年,各個階層的人民都沒那麼想投入到地球的懷抱中也就是真的走獨立的這條路?”
“問題是,那個梁知博是怎麼想的呢?”
“”
雖然道路已經確定了,但前方其實還是充滿了未知。
沈然自己都不算太清楚該以那種方式來將火城握在自己手裡。
後麵要是真的見到了草字幫老大,梁知博,還得考慮他的性格以及結合他的打算
畢竟,人們都在說梁知博是“怕了”,隻想平穩落地,安安穩穩地歸退。
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沈然想了很多,他昂頭望著上方,在模擬光照中眯起眼睛,如同是在享受午間陽光的小憩。
而就在當天下午,白布郎就給到了一個好消息,說是自己有一個小時偷進到3號監獄的機會。
作者題外話6500字大章節,二合一,等下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