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可以如常使用自己的能力,對方卻說他在這片海域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月你的意思是,這個副本,這片失落海的時間有問題?”
在場的眾人都是深藍網絡中最頂尖的一批存在,推斷能力極強。
“不錯。”
月點頭。
頓時,趙啟的父親,趙譽就生出不滿,“如此重要的消息,你為何不早點告訴給大家?”
月頓了頓,然後答,“我忘記了。”
想到這個第二使徒確實是獨來獨往慣了眾人隻能暫時壓下這股憤懣之情。
“任務介紹提到,這個世界的人們跳進了這片大海裡,走出了時間。”
沈然忽然扭頭看去,元清身邊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子開口,“難道說失落海的異常真和時間有關?”
眾人麵露思索之意。
“時間”
聞言,沈然稍作沉吟,隨後突然看向王光耀。
便見後者臉色黑得可怕,盯著腳下箱子裡的破碎人頭,手裡還拿著一個黑色種子雖未爆發出實質化的烈焰,但無形中也已經有了如火焰般令人不敢靠近的氣場。
“難道是,王光耀後麵要死,其頭顱被割了下來,丟進大海裡了?”
沈然想到一種極為可怕的解釋。
未來時間段的王光耀,他死後的人頭被送到了現在如果是這種可能的話,就能解釋得通對方的頭顱裡為什麼都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種子了。
也就意味著,王光耀接下來注定要死了?
“咳,咳。”
不遠處,一身白衣潔淨的月,又捂嘴發出幾聲咳嗽。
雖然這裡發生的事充滿了荒誕以及恐怖色彩,但因為並沒有發生其他多餘的變故。
因此,眾人在交談一番後,便心思各異地散開了。
沈然本想找機會偷偷去見一見自己三叔,但趙譽卻要帶他回去。
行走在船內的通道中,趙譽和另一個名叫趙經義的趙家人對話,“我看第二使徒必須得找機會除掉了!”
沈然聞言眼神瞬間產生波瀾。
趙譽和趙經義兩人也想不到這個三階初期的“季焰”會和第二使徒有淵源。
“我看那幾家用戶剛才沒一個說話。”
趙譽眼神冰冷,繼續說,“今晚搞鬼的,最大的可能明明就是第二使徒!”
“以他的能力,確實可以實現一些效果。”趙經義皺眉,“可他這麼做的原因又是什麼呢?他和王光耀有什麼仇嗎,也沒必要送一顆人頭過來警示王光耀啊。”
“不知道。”
趙譽忽然扭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黑的徹底,什麼都沒有。
一船的人仿佛都置身於虛無當中。
“使徒做事,誰又能一眼看出背後原因?隻有等他們的目的實現以後才知道。”
趙譽眼神依舊銳意不消,反而更加堅定地攥拳,道,“上一次朝天山之戰,那家夥給我們留下的印象可不弱。”
“這一次失落海副本特殊,包括帝國那邊的幾名用戶,所有參與者全都待在一條船上。暫時礙於局勢不會動手,但隻要找到了機會,無論如何也免不了一場血戰!”
“”
兩人談話過程中,全將沈然視作了一個無所謂的角色。
而這也的確是一個事實。
三階初期對七階這些用戶們後麵真打起來了,沈然如何都找不到自己可以活下來的理由。
一句句話傳入耳中,沈然表麵平靜,實則心中已經明白,指望這些大佬刷通關是不可能的了。
生活已經告訴過自己一遍又一遍你要是什麼都不做,人生命運的顛簸就會把你弄得死去活來。
更何況,自己的任務還與其他人完全不同。
沈然深吸了口氣,然後在趙譽和趙經義驚訝與不解的眼神中,獨自一個人離開。
看著沈然的背影,趙經義忽然開口,“這個季焰很不對勁。從一開始在趙啟口中得知他的事時,就處處透著怪異”
“一個三階初期的小家夥而已。”
趙譽看了一會兒後,收回目光,搖頭。
相比於其他的事,沈然暫時還沒有被其放在眼裡,隻要沈然不亂來,一船上的人也沒幾個會盯著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少年。
另一邊。
船艙中又陷入了黑暗與死寂當中。
沈然轉了一圈,結果沒有找到月。隨著其他用戶的回房間,這艘船也像是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沈然還是沒敢去甲板上看一看黑暗的失落海。
他而是提著一盞煤油燈,打開一個暗門,回頭望了望,確定沒人尾隨後,彎腰進入了一個極為隱蔽的儲物間。
在這個儲物間裡,有自己最開始時用麻袋裝的各種零散物品。沒告訴給任何其他用戶。
今晚時間還很長
沈然將煤油燈放置在一旁,然後一個人慢慢察看這些船上的物品。
有一些食物罐頭,也有木頭雕刻而成的手工藝品,還有燧發槍、指南針等等,種類繁多。
“都不是最寶貴的物品。”
沈然將每一個物品都握在手掌心裡五秒左右,可心底始終沒有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難道我要找的那東西在這片海域的某處?”
沈然皺起眉頭。
他咬了下手指頭。
時間不容浪費。
這艘船不知道還能航行多久,那些七階用戶就沒一個是善茬,自己三叔還是一副讓人心疼的病弱模樣。
不足四平方米的狹小儲物間裡,煤油燈散發出一圈淡黃色的光圈,倒是有點溫馨的氛圍。
沈然繼續反複檢查這些物品,然後總算是發現了一個特彆的地方。
“咦?”
沈然將一個鐘表式的指南針平拿起來,接著又挪動自己的身位,最終震驚地發現。
這個指南針並不是用來指方向的,也不能說是失靈的。
無論自身怎麼變換位置,
那根指針,它自始至終都鎖定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