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們攻克了興登堡防線進入了德國腹地,那麼擊敗德國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甘末林上將說道,他的話得到了在場軍方人員的認同。
“南下?甘末林上將莫非認為吃掉了德軍區區二十萬兵力人家就沒有抵抗的能力了?”
總理普恩加萊眯著眼睛,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根據我們的情報,德國人已經開始征召自己的退伍老兵複員,這些人都是一戰留下來的精銳,不需要進行很多的訓練就能上戰場,那就是另外一支部隊了。”
“根據我們的估計,這樣的老兵德國至少能征召五十萬,年齡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
接替了百利安擔任法國外交部長的賴發爾補充。
“這樣不是挺好的,德國人的部隊超過了二十萬,我們完全可以以德國違反《凡爾賽和約》的理由向他們宣戰,那前線的軍隊就能放開手腳了。”
在甘末林看來,之所以法軍不能進行快速的推進。
不是因為德軍的抵抗意誌,也不是德國的堅固工事,而是法軍被特彆軍事行動的原則束縛住了手腳。
賴發爾提出的這個概念固然使得法國避免背上侵略者的罪名,但是也讓法軍不能得心應手地發動進攻。
像那些德軍堅守的城市,法軍的重炮部隊根本不能進行轟炸,因為可能傷及到平民,隻能讓步兵慢慢去啃,毒氣彈也無法使用。
法軍遇到挫折純粹是法軍心太善,要是早點認真起來早就打到柏林了。
“甘末林上將,你可以不知道,其實德國完全可以宣布前線的部隊被殲滅了,然後組建新的部隊編製來取代他們。
這樣子他們的軍隊會始終穩定在二十萬人,我們打完了一批還有一批。”
賴發爾弱弱地說道。
“這···”
甘末林一時間有些語塞,他確實在政治上的造詣不高,沒想到還有這種解決措施。
好在他的同僚為他解了圍,正是魏剛。
“那麼,你們政府認為向東進攻直取柏林就是一個好選擇嗎?”
魏剛發問。
“難道不是嗎?隻要我們攻克了柏林,那麼德國必將投降。
我們前線就不需要再跟德軍在南方糾纏了,還能減少損失,一舉兩得。”
杜美羅總統說道,事到如今,他還是希望法國能以最小的損失完成自己的決定目標,即迫使德國政府承認法國人的要求。
之前在法國境內的社民黨主席邁爾斯的神秘失蹤讓法國一時間找不到可以合作的對象。
所以杜美羅總統不得不緊急修改法軍的作戰目標,從打垮德國政府變成迫使德國政府承認法國的權益。
“從阿登到柏林足足有五百公裡,一支沒有裝甲車的輕步兵是不可能進攻那麼遠的距離。
而且他們的給養也不足以支撐他們進攻那麼久,我認為還是朝南方進軍靠譜一點。”
魏剛指出了進軍柏林的不切實際。
“我看未必,隻要我們朝柏林進攻,那麼南方的德軍一樣會後撤回防,效果不是一樣的嗎?
你知道這幾個星期法軍損失了多少人?整整兩萬人死亡,每天都有超過一千名士兵損失。
我們根本承擔不起這樣的損失,等打到柏林我們政府怎麼向傷亡士兵的家屬交代?”
普恩加萊說的是實話,開戰以來的德軍抵抗意願非常猛烈,給法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雖然法軍隱瞞了一部分事實,但是厭戰的情緒已經在前線蔓延了。
現在法軍純粹是依靠精銳部隊進行進攻,要是再過幾個月,等精銳部隊損失完了,那麼依靠剩下的邊緣部隊還能不能推的動戰線也是一個問題。
“反正我們不同意東進。”
“我們也不可能同意南下。”
就在雙方各執一詞的時候,杜美羅總統決定給大家各自一個台階下。
“既然這樣,我有一個方案可以折中一下,你們看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