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娜在思考要不要停止追問。
就在此時，弗蘭克說出了後來的事情。
“我父親沒有死。
1918年11月革命後，他就回來了。
父親的肉體完好無損，但是他的精神被摧毀了。
他痛哭流涕的告訴我，戰爭結束了，皇帝陛下倒台了。
那一年的戰爭，是同盟國對陣協約國，最終結果是協約國大獲全勝，同盟國不是解體就是投降。
我們失去了波茲南和但澤，還有阿爾薩斯洛林。
當時我看見父親頹坐在椅子上泣不成聲，這個畫麵我永生難忘。
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我能成為一名職業軍人，我一定要贏下所有。
如今征兵處就在眼前，我必須考慮這會不會是我此生僅有的機會。
我相信德國能有過去的霸主地位，我父親功不可沒。
重鑄德國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弗蘭克聲嘶力竭的喊出了最後一句，他的臉漲的通紅，胸膛起伏的比伊凡娜還要劇烈。
在場的人群先是沉默著，一位中年男子站出來鼓掌。
“好！有誌氣！”
接著就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
那位中年男子走到了激動的弗蘭克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夥子，很有出息嘛，沒想到你這麼有誌氣。”
“嘿嘿嘿。”
弗蘭克摸了摸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位先生，請問您也是來參軍的嗎？”
伊凡娜趁機把話筒遞給了中年男人。
“是的，不過我參軍可沒有這麼遠大的理想，我就是奔著軍人五險一金的待遇，還有極高的工資來的。”
中年男子倒是非常坦誠，對於一位下崗失業的公民來說，找到一份穩妥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德國國防軍極大的提高了軍人的待遇，比起市麵上競爭激烈的工作，軍人已經是非常不錯的選擇了。
“沒有關係，先生，有一句話叫君子論跡不論心。
不管你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加入了軍隊，隻要你能夠為國家戰鬥，那麼你就是值得尊敬的戰士。
而叛徒和逃兵，無論用多麼美妙的借口來修飾他們的行為，都是值得唾棄的。”
伊凡娜指的就是1918年進行起義的那批人。
在她看來，這些人直接導致了德國的戰爭失利。
德國之前那段時間的慘痛經曆就是拜這些人所賜。
伊凡娜認為，德國不是不能承認失敗，但是絕對不能因為背刺而失敗。
在這個關鍵時刻投降，你得到的條約非常苛刻。
那比起投降，還不如一直打下去。
其實，在德國內部，持這種論調的人也不少。
德國官方對此也沒有打壓，畢竟這些人抨擊的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為了彰顯自己統治的合法性，自然是要把其他政黨的黑料抖出來。
斯特拉瑟除了下令不得發表攻擊社會主義的文章以外，並沒有說不能攻擊政黨。
所以類似伊凡娜的想法並沒有得到壓製。
“哈哈哈，確實是這樣，不過今天我被這個小夥子感動到了。”
中年男人摟著弗蘭克大聲喊道。
“重鑄德國榮光，吾輩義不容辭！”
“重鑄德國榮光，吾輩義不容辭！”
排隊的眾人也非常配合的高聲歡呼。
他們的話從話筒中傳到了電台，接著又通過無線電信號傳到了德國乾乾萬萬台播音機裡。
“重鑄德國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斯特拉瑟聽著伊凡娜的聲音。
“很霸氣的口號，不過我怎麼感覺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斯特拉瑟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是哪位人才說過這句話。
“不管了，先偷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