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燒炭?”香蘭難以置信的看著梅兒。
“對,咱們自己燒。”梅兒鼓勵香蘭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香蘭受了梅兒的鼓舞,信心大增,“好,離入冬還有二十來天呢,咱們抓緊點,一定能夠在入冬前攢夠炭火。”
二人在小院裡琢磨著砌上爐灶,支上一口鐵鍋,搬來木材開始燒炭。
沒過幾日,灶上分給二人的飯食更差更少了,有時候二人一天都吃不上一頓飯。
小院後麵有一塊菜地,梅兒和香蘭常常餓著肚子去菜地裡挖些紅薯之類回來煮著吃,勉強維持著不被餓死。
雖然在晉王府的生活舉步維艱,但梅兒從未放棄過希望,她要堅強的活下去,找個機會脫離這裡,這一世,他要海闊天空好好來一次。
蕭晉的生辰就要到了,她們雖然從未被蕭晉寵幸過,但好歹也是蕭晉的姬妾,按規矩是可以參加宴會的。
香蘭每次啃紅薯都會念叨“王爺的生辰宴就要到了,肥雞、肥鴨、大肥鵝,紅燒鯉魚遊碗裡。”
蕭晉生辰宴設在前廳,蘇婉按照蕭晉的意思操辦的,沒有大肆鋪張,隻請了一向與蕭晉關係親厚的朝瑰公主,連同蕭晉的妃子姬妾。
蘇婉今日穿了件玫紅的桃花裙,豔麗多姿,起身對著蕭晉舉杯道“妾身祝王爺福壽安康,妾身不才,親手繪了一副畫,趁機獻給王爺。”
蕭晉接過畫,打開一看,畫中是為曼妙女子,眉目含情,手捧壽桃踟躕而立。
“王妃對王爺真是一片深情啊!”眾人交首稱讚。
周妙姝斜了蘇婉一眼,拍拍手。幾個小廝抬上來一座半人高的上等的紫晶佛像,放在殿內,晶瑩剔透,灼灼生輝。
周妙姝款款上前,“妾身花千金為求來珍寶,希望表哥喜歡。”
紫水晶價值連城,這麼大一座水晶佛雕,更是難得一見。
“你們的心意本王都知曉了。”說罷,舉杯與眾人與眾人一飲而儘。
接著輪到了姬妾獻禮。有精通琴藝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時而引萬馬奔騰之勢,時而牽高山流水之境。有善舞的,翩若驚鴻,宛若遊龍,百轉千回紅袖招招。
眾女子各顯神通,隻為博蕭晉多看一眼爾。
可惜,今日蕭晉興致並不高,輕歌曼舞似乎也並未入心。
蘇婉見狀,緩緩起身端起美酒對著蕭晉道“妾身希望王爺能日日開懷……”
不等蘇婉語畢,蕭晉舉杯,又是一飲而儘。
蘇婉略顯尷尬,但馬上平複了下來,對著朝瑰微笑著道“前幾日公主送給王爺一位色藝雙全的美妾,今日是王爺千秋,就讓這位妹妹為王爺和公主獻藝吧。”
說罷,向著梅兒使來眼色。
梅兒這陣子忙著解決溫飽大計早將這茬忘得一乾二淨了,剛要推脫,隻聽周妙姝陰陽怪氣道“聽聞這女子曾是醉紅樓有名的樂妓,想必定有兩把刷子吧,你就將在青樓學的那些個本事拿出來。”說著,看著眾人拍手笑道“今個,咱們也學著市井百姓的樣子樂一樂。”
眾姬妾一陣哄笑。
梅兒當眾被羞辱,心中大為不快,慢悠悠站起來回道“眾位姐姐才藝了得,小女實在是獻醜了。”說著,徑直走到宴廳中央,斜坐在杌子上,拿起琵琶,一本正經的彈唱起來。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白采誰不采……”
眾姬妾看得目瞪口呆。
朝瑰一口酒噴了出來,捂著肚子笑道“這丫頭太有趣了。”
蕭晉擺擺手,無奈苦笑道“你唱的這是個什麼玩意?”
梅兒起身故作恭敬道“回王爺的話,剛才周側妃不是要學市井樣子樂一樂嗎,我唱的正是我家鄉的小調,名為《野花曲》”
眾人哄堂大笑,周妙姝有口難辯,氣歪了鼻子。
朝瑰一向性子直爽,端起酒杯對著梅兒道“沒成想你竟然這麼有趣,我喜歡,來!我敬你一杯。”說罷,一飲而儘。
梅兒跟著一飲而儘,又滿斟一杯道“我也敬公主一杯。”
她與朝瑰前世就是好損友,重活一世,仍舊氣味相投。
一向目中無人的公主竟如此禮遇這樣個青樓出身的小姬妾!
二人也不理會眾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自顧喝了起來,喝到最後竟吆五喝六的劃起拳來。
蕭晉看著二人的瘋樣子,臉上顯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
“皇兄,我喜歡她,不給你了,今天我要把她帶回去。”朝瑰醉醺醺的拉著蕭晉道。
“胡說什麼,彆喝了,一會我讓人送你回府。”蕭晉皺著眉。
“那我把這丫頭也帶走了啊。”
“你把我帶走吧,省得我在這裡遭罪,今後我就跟你過了。”梅兒醉得東倒西晃,一手拉扯著朝瑰,一手拽著蕭晉喃喃道。
蕭晉扶住搖搖晃晃的梅兒,“在這裡怎麼讓你遭罪了,來人!送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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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的對手戲從下章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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