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姝不耐煩的打斷道“母親讓你來幫我爭寵,嬤嬤出的這是什麼主意?你明知我的性子,怎麼做得來?再說了,即使我再怎麼裝得溫順,也比不過蘇碗那賤人不是。我看表哥心裡隻裝著那個處處裝可憐的病秧子。”
李嬤嬤連忙安撫道,“郡主彆急,這男人一旦與女人有了肌膚之親,心裡才能有對方,郡主若想事半功倍,何不”
李嬤嬤湊到周妙姝耳邊悄悄說出妙計。
周妙姝連連點頭。
第二日日上三竿,梅兒才從暖融融的被窩裡爬起來起來,懶懶的擦了把臉,打著嗬欠去了書房。
蕭晉已經下朝,正在桌前忙碌,見梅兒進來了,頭也不抬的問道“昨日叫你,為何不來?”
梅兒回道“昨日我第一日當差有些乏累了,早早睡下了。”
蕭晉冷哼一聲,“既然吃不了辛苦,那你今後不必來這裡當差了。”
什麼?要炒她魷魚!
一堆白花花的銀子無情消散而去!沒有銀子,她要在這個地方苦熬到何時才能出去?梅兒登時傻了眼,紅著眼圈求道“昨日奴婢一時偷懶,如今已經知錯,還請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蕭晉這才抬起頭,看那嬌軟的小人立在地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哂笑著道“你能認錯倒是難得。”
梅兒見有門兒,抹了抹眼淚,碎步上前,討好似的道“讓奴婢來為王爺研磨吧。”說著,拿起墨杵細細的研磨起來。
蕭晉見她一副溫順模樣,板著臉道“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白花花的銀子在梅兒眼前堆成了小山!“多謝王爺。”梅兒喜上眉梢,眼中帶著光彩,連忙屈膝道謝,“奴婢一定不辜負王爺厚愛,認真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當好差,乾好活。”。
這女子有趣!
蕭晉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耳朵,湊在她麵前,咬著牙,“我可警告你,今後再敢偷懶,我可不會放過你!”
梅兒齜牙咧嘴,迭聲應道“知道了,知道了。”
蕭晉今日頗忙,批完了奏報已是響午,剛要在內間進午膳,裨將蔣興風塵仆仆外麵求見。
蕭晉放下碗筷來到外間,蔣興抱拳跟蕭晉回道“稟王爺,鎮南王那邊有消息了”
蕭晉揮揮手,示意屋內眾人退下,梅兒隨著幾個丫頭退了出來。
鎮南王是大周三大藩王之首,手握重兵,勢力了得。上一世,璃妃母子為了拉攏鎮南王,甚至不惜逼死孕中的她。看蕭晉剛才的神情,此事定是事關重大。蕭晉原是太子,重活一世,蕭晉太子之位被削變成了親王,難道璃妃和蕭暮拉攏了鎮南王後真的已經成勢?蕭晉為了太子之位,多年來煞費苦心,又怎能善罷甘休。
看吧,又是一場好戲!
梅兒正在書房廊下琢磨鎮南王的事情,突然聽到書房台階下傳來一女子尖細的吼聲。“我要見表哥!”
是周妙姝。
“側妃,王爺正在書房商議事情,您不便進去。”容奔擋住她勸道。
“你這狗奴才,竟敢阻攔我?”周妙姝柳眉倒豎,硬要往裡闖。
“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去。”容奔不惜拔出佩劍。
周妙姝無奈,雙膝跪地,嗚嗚咽咽道“今日表哥若不見我,我便在此長跪不起,表哥,求求你見見我,表哥啊,表哥啊”
鬼哭狼嚎,不知內情的還以為今日是蕭晉頭七呢。
周妙姝正在這裡撒潑,蕭晉軍師公孫啟捋著三羊胡子匆匆趕來。
容奔見是公孫先生,連忙迎上前,抱拳道“公孫先生,王爺和蔣將軍在裡麵恭候多時了。”
公孫啟是出了名的智者,頗受蕭晉倚重。
周妙姝見是公孫先生,死死拉住他的袖子,抹著淚哭道“公孫先生,表哥他躲了我三個月了,不肯見我,他一向倚重先生,求求先生去跟他說說,讓他見見我吧。”
公孫先生認識這位刁蠻的郡主,捋著三羊胡子,哈哈一笑,“郡主謬讚了,老朽無用,實在沒有本事左右了王爺想見誰不見誰。”
“公孫先生,求求你了,你一會進去替我跟表哥求個情嘛。”周妙姝不依不饒,拉著公孫先生的袖子不撒手。
公孫先生無奈,隻好連連敷衍道“郡主快放了老朽吧,郡主誠心可鑒,王爺定會感懷的。”
周妙姝這才撒開手,複又跪在地上,“表哥不見我,我就一直跪在這裡。”
公孫啟連忙抽回袖子,碎步離去,進了書房,蕭晉命人給公孫先生看坐。
蔣興對蕭晉和公孫先生回道“鎮南王意圖謀反的事情已經查明,他將秘密招來的兵馬藏在的西涼,兵器庫也都暗中查到了。”
“消息可靠嗎?”蕭晉麵色陰沉。
“可靠,是安插在鎮安王府裡的密探回報的。”蔣興道。
蕭晉若有所思,暗暗點點頭,看向公孫啟。
公孫啟上前,“鎮南王聯合璃妃一黨早有謀反之意,眼下蠢蠢欲動,怕是已經布置妥當,朝中近來必有大亂。”
蕭晉麵色陰沉,“不除鎮南王真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公孫啟跟隨蕭晉多年,勸道“那鎮南王舉足輕重,在朝中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越到關鍵時刻王爺越不可意氣用事。”
蕭晉微微點頭,那老狐狸老奸巨猾,若讓他就計,非得下一番功夫不成。
“表哥,我見見你,表哥啊,表哥”周妙姝淒淒慘慘戚戚的哭喊聲聲聲入耳。
蕭晉眉頭微蹙,“容奔,將那女人拖走!”
“慢著!”公孫啟攔住蕭晉,“這場戲能夠如期上演,還少不得一個人的幫忙。”
蕭晉會意,“容奔,去告訴側妃,說本王晚上去找昭陽殿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