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又想套路我!
媚兒躲在陰冷的小屋內,裹著半條破爛的棉被哭了一整晚。
天光破曉,模模糊糊聽到有人開門,接著是西小院管事徐嬤嬤撿到了一百兩黃金般的驚喜喊聲“哎呀,容公子,梅兒姑娘真的在這呢。”
梅兒哭得昏頭漲腦,還沒緩過神來,徐嬤嬤已經上前,試探著掀開爛被子的一角,見梅兒一副狼狽的模樣,驚詫道“姑娘,你不是去了晉王殿服侍了嗎?怎麼又回這裡了?”她環顧了一下已經被砸得破爛不堪的屋子,小心翼翼道“這屋子,這屋子好久沒生火了,多冷啊,你快起來吧,容公子在外麵正找你呢。”
正說著,隻聽容奔在門外催道“梅兒姑娘,王爺有事找你,你快些去吧。”
梅兒一聽蕭晉又來尋他,氣得“呼啦”一下掀開被子,心道好你個蕭晉,昨夜剛跟蘇婉花前月下纏綿悱惻,大清早又來尋我,你這情感切換倒是得心應手得很啊!
梅兒氣呼呼的下了地“砰”的推開門。容奔正立在門外候著,梅兒猛然一開門唬了她一跳。再看梅兒蓬頭垢麵,眼睛腫得跟爛桃似的,容奔還以為又是被周側妃為難了,慌著問道“梅兒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是,是有人誰欺負你了?”
梅兒恨死了蕭晉,索性恨屋及烏,連容奔也一起厭惡起來,沒好氣的回道“管你什麼事?”
容奔見狀,心裡倒是踏實了些,看樣子不是被周側妃欺負了,是在跟蕭晉慪氣呢。容奔上前解釋道“王爺昨夜沒在府中,昨夜宮裡出了些亂子,鎮南王被誅,幾個同夥的逆臣自知難逃懲處,昨日趁著暮王妃喪葬,夥同宮內一幫宦官裡應外合發動了叛亂,真是好險,這夥逆賊居然趁亂攻到了宣樂門,王爺調集兵馬忙活了一夜,才將這夥子逆賊剿滅,聽說昨日城外也起了亂子,王爺剛回府,一會還要出城,還有好些個爛事需要料理。王爺讓屬下來尋姑娘,說有事跟姑娘交代,王爺正在晉王殿等姑娘呢,姑娘莫再生氣了,快跟屬下去見我王爺吧。”
容奔本是納言之人,隻礙於主子還趕時間出去辦事,又非要尋梅兒,又怕梅兒這姑奶奶又使性子不肯去見,一口氣說下這一套話,幾乎要累得口吐白沫。
落在梅兒耳中卻隻有“蕭晉昨夜沒在府中”這麼一句。
梅兒頓覺心裡敞亮了許多,當著容奔的麵卻不好表現出來,她尷尬的咧咧嘴,找補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他忙什麼跟我有何關係。”
容奔見梅兒緩了神色,長長舒了口氣,“王爺還著急出去辦事,姑娘快隨屬下去見王爺吧。”
“容我略略梳洗一下”梅兒轉身進了屋子。
梅兒洗漱後,隨著容奔去見蕭晉。蕭晉已等多時,剛見到梅兒的影子便忍不住沉著臉埋怨道“我說你跑到那裡去了?大清早就抓不到你影子。”
梅兒深深垂著頭,不做聲。
容奔朝蕭晉使了個眼色,蕭晉伸手仰起她的小臉,一見那腫得爛桃般的雙眼也是唬了一跳,冷著臉問道“誰乾的?”
見梅兒依舊不做聲,蕭晉盯著容奔急著問道“怎麼回事?”
容奔朝蕭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蕭晉會意,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朝容奔揮手道“讓阿曲進來吧。”
容奔退了出去,殿內隻剩蕭晉和梅兒二人。
昨夜逆賊偷襲皇城逼宮,他帶兵為保護自家基業奮戰了一整晚,早晨探子來報,西麵有幾座城池守軍叛變。自他決定動鎮南王前便有這個預期,雖有早準備,但還是大大意不得。尤其其中有一處城池是連通西璃和大周的畢竟要塞,西璃雖在蕭晉爺爺當皇帝時便已被滅國,但殘國勢力依舊在,再加上有璃妃這個亡璃的舊公主暗中支持,其中利害可謂是暗潮洶湧,錯綜複雜,這也是最讓蕭晉焦心的。
隻是,見了梅兒這般模樣,蕭晉仿佛忘記了那些惱人的事情,立馬又來了精神。
他俯身壞笑著盯著梅兒的小臉,梅兒索性側過頭去,蕭晉又湊到另一側去看她,梅兒忍無可忍,推開他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蕭晉噗嗤一笑,“好看,當然有好看的了。”
梅兒見他故意挑釁,轉身欲走,蕭晉一把將她拉到跟前,捏著她的小下巴,一臉得意道“本王才一晚沒回來,你就想成這樣?”
梅兒又羞又惱,一把打開他的手,恨恨道“你彆自作多情!”說著,轉身就走。
蕭晉見她真的惱了,疾步堵到她跟前,拽住她道“開個玩笑,怎麼說惱就惱。”
梅兒彆過臉去,依舊不理他。
“昨個宮裡出了點亂子,鎮南王”
“我不想聽這個!”蕭晉正要開口解釋,驟然被梅兒打斷,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開口,梅兒看著她說道“這個容奔已經告訴我了,你就說找我來到底有什麼正事?”
“哦,那既然容奔已經說過,就不用我再說一遍了。”蕭晉瞥著梅兒神色有所緩和,湊近她賊笑著問道“你哭成這樣真的不是因為我?”
梅兒揚手就要抽他,卻被蕭晉穩穩握住厲掌,“敢打親王?你知道是什麼罪嗎?”
“你放開我!”梅兒想要抽回手,蕭晉死握住不放,梅兒死命掙脫了蕭晉,爛桃一樣的雙眸狠狠的瞪著他道“你沒有正事,我就走了,今後也不敢在你這晉王殿滋擾了,我要回自己的西小院去,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