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拉著梅兒出了殿,容奔,阿曲和隨行侍衛早已準備妥當。容奔牽過馬,蕭晉將梅兒抱上馬,自己翻身上馬,一手摟住梅兒,一手拽著馬韁向城外而去。
清晨風烈,梅兒身子縮在蕭晉寬大的披風裡,蕭晉摟得很緊,梅兒身子貼在他胸膛,暖暖的,不知不覺竟又昏昏睡去。
“皇兄等等我。”
梅兒睡得正酣,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著熟悉的喊聲吵醒,側頭一看原來是蕭楚策馬而來。
蕭晉勒了一下馬韁,放慢了速度,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給你出城狩獵去。”說著,衝著梅兒蕭楚一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皓齒,“你怎麼也跟來了?”說罷,兩腿一夾,跑在了前麵。
“這小子,真是哪裡有事哪裡到。”蕭晉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低頭看著媚兒道“在馬上你也能睡著,你這睡功,我真是佩服。”
梅兒揉揉眼睛,埋怨道“起這麼早,我能不困嗎?”
蕭晉看著他壞笑道“是不是我的懷抱太舒服了?”
梅兒見他又胡扯,回手就要打他。
蕭晉笑著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嗯,真香!”
梅兒猛的抽回手,“真不要臉。”
蕭晉俯身湊在梅兒的鬢邊,壞笑著道“我不要臉,我想要你的香吻。”
“再胡說,我一腳將你踹下去。”
近侍麵上隻裝看不見,心裡卻十分納悶蕭晉的變化。從未見過主子對女人如此隨性過,蕭晉也一直以不喜女色的麵目示人,若不是今日所見,還真以為他真的隻愛江山不愛美人呢。
“皇兄,皇兄”蕭楚策馬從遠處又了折回來。
溫香軟玉在懷,蕭晉正陶醉其中,驟然又被這小子打斷,心裡好不痛快,不耐煩的衝著蕭楚喝道“什麼事啊,大呼小叫的。”
蕭楚猛的一勒韁繩,馬兒煩躁的抬起前蹄,一陣嘶鳴,以示對這不靠譜主子的不滿,蕭楚趕緊拍拍馬脖子,柔聲道“馬兒,對不起,對不起啊。”安撫了好半天,那馬這才算平靜下來,鼻子裡發出突突的聲響以示警告。
蕭晉也不理他,自顧駕馬向前走。蕭楚終於安撫好了馬,又趕緊跟上來安撫他老哥,“皇兄,前麵還有十裡地就到了,咱們是去東麵那個獵場,還是去西麵那個,東麵那個路不太好走,要不咱們去西麵那個怎麼樣?”
蕭晉也不理他,兩腿一夾,顧策馬超過他前行。
“皇兄,皇兄,你等等我。”蕭楚狗皮膏藥般的又粘了上來,“皇兄,咱們今個在那過夜嗎?我可沒帶帳篷,你們帶我那份沒?”
蕭晉忍無可忍,冷著臉恐嚇道“你再跟著我,我就趕你回去了。”
“你”蕭楚拉長了臉,正要還嘴,瞥著蕭晉臉色又生生將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老大不情願的又策馬向前奔去。
到了獵場,蕭晉小心的將梅兒抱下馬,一會功夫,內侍們便輕車熟路的拾柴點上火,蕭晉讓阿曲和幾個內侍留下照看,蕭楚又狗皮膏藥一般的湊過來,衝著蕭晉討好似的一笑,“皇兄,我剛才趕得急些,現下有些乏了,也留下來休息一會,等一下再去追你們。”
蕭晉冷哼著伸出長腿要去踢他,蕭楚訓練有素的一閃身,險而又險的躲開了,回頭衝著蕭晉做了個鬼臉。
蕭晉斜著他,恨恨道“少廢話,快跟我走,我看你精神頭好得很,你今日若不給我獵隻黑熊花豹什麼的,我就將你扔在這裡。”
蕭楚隻得巴巴的跟著蕭晉而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衝著梅兒擠眉弄眼道“你在這裡等著,我一會打隻黑熊來,咱們烤熊掌吃。”
梅兒見他真是皮得很,袖袋子裡拿出彈弓,夾上石子,二話不說就朝蕭楚射去。
蕭楚上次被她的彈弓打爛了手心,可謂是吃一塹長一智,再不敢逞英雄,索性一扭身,靈巧的躲開了那氣勢洶洶的石頭子,看看梅兒又側頭看看蕭晉,苦著臉嘟囔道“你們倆還合起夥來打我啊!”
眾人走後,梅兒和阿曲,圍著火堆坐著邊烤火邊閒聊,過了一會兒林子裡傳出馬嘶鹿鳴的響動。阿曲站起來,伸長了脖子朝著林子裡張望著興奮道“他們是不是已經獵到了,聽這聲音,像是隻成年公鹿。”
“這你都能聽出來。”梅兒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阿曲,“你在上山學藝時也打過獵吧。”
阿曲點點頭,“師兄沒下山時,隻要不練功,就回帶我滿山遍野的狩獵打鳥,唉!那時候可真開心。”阿曲臉上滿是對過往時光的留戀。
梅兒暗暗歎口氣,“隱居世外桃源,做一對神仙眷侶,快哉快哉。”
阿曲扁扁嘴,“山上確實好,隻是師兄卻是個有誌向的,不甘心一生埋沒在山間。”
男人都這樣!梅兒苦笑,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