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又想套路我!
梅兒哭了好久才漸漸平複下來,開始盤旋著今後的打算,他這是拋棄自己了,她不甘心,她要回京城去,她不信他再不回來了,等他回來後她非要當麵問個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思及至此,梅兒突然想到,蕭晉就這樣走了,也不知這狠心的男人有沒有給她留下盤纏,若是連盤纏都沒給她留,那她可就得露宿街頭,乞討著回京了。
“蕭晉,你這混蛋,你真是個大混蛋。”梅兒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又情不自禁的嗚嗚咽咽大哭起來。
“大清早不好好在屋裡待著,為何坐在在這裡罵我?”
梅兒猛的抬起頭,竟是蕭晉。
她定定的看著他,驚得一時無措,眼裡綴滿了盈盈的淚。
蕭晉見她哭得爛桃般的眼睛,唬了一跳,小心的將她扶起來,抱在懷裡,“你這是怎麼了?”
梅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粉拳劈裡啪啦的落在他身上,“你做什麼要嚇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蕭晉這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說什麼胡話呢?我早起見你睡得正香,便沒吵你,我跟容奔,阿楚去了江邊一趟,這不趕著回來接你們來了嗎?”說著,他環顧一下左右,問道“香蘭和阿曲那兩個丫頭呢?”
梅兒還未從這一連串的驚嚇和驚喜中回過味來,嗡聲道“我哪裡知道她們倆在哪,隻聽客棧的小二說你們大清早都走了,隻留下我一個人,還以為你將我丟下不管了呢。”
正說著,香蘭和阿曲從客棧後麵走了過來,未等她倆近前,蕭晉冷著臉朝著她倆質問,“不是讓你們倆陪著王妃嗎?你們跑去哪裡了?”
香蘭瞥著蕭晉唬著的臉,再看看梅兒哭紅的眼睛,嚇得不敢出聲,阿曲人小心思少,回道“王妃一直睡著,我跟香蘭姐姐去後麵的樹林子裡抓蝸牛去了。”
蕭晉狠得咬咬牙,礙於是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當著容奔的麵也不好發作,抱起梅兒回了客棧。
蕭晉將梅兒放在床上,用濕毛巾幫她敷著紅腫的眼睛,心疼的埋怨道“你說你也是,我能去哪裡啊?大清早的哭成這樣。”
“我以為你走了,不管我了呢。”說著,梅兒忍不住又滴下淚來。
蕭晉哄道,“竟說傻話,我怎麼會不管你呢。”
梅兒抱住他,仰頭看著他問道“你不會像上輩子那樣撇開我吧?”
蕭晉摸了摸梅兒的額頭,“什麼上輩子下輩子的,你說什麼胡話呢?”
梅兒這才回過味來,上輩子也不是他撇開的她,而是她任性的撇開了他。
回想起自己剛才以為蕭晉拋棄了自己時的痛苦,以己度人她也切身體會到了她當初任性的拋棄蕭晉時,他的心該是有多疼。
她嫁給蕭暮那些年,每次宮宴蕭晉的眼神從未離開過她,他給她寫了那麼多信,質問她為何不肯嫁給他,她卻硬著心腸從未給他答複,那時的蕭晉該是有多痛苦。
想起自己當初的任性,梅兒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她緊緊的抱著蕭晉哭著道“咱們倆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蕭晉捧起她的臉,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梅兒重重的點點頭,重複道“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兩人正在屋裡山盟海誓,阿曲輕輕敲著門道“王爺,王妃,師兄讓我來叫二位,說是時辰不早了,咱們該上船了。”
梅兒疑惑道“咱們要坐船走。”
蕭晉點點頭。
“為什麼,不說是走旱路嗎?”
“走吧,上了船我慢慢說給你聽。”梅兒隨著蕭晉出了客棧。
阿楚,容奔,阿曲和香蘭已收拾好東西在外麵候著了。一行人到了江邊,江上浮著幾艘大小船隻。
剛下過雨,江水滾滾,大船微微擺動,蕭晉俯身抱起梅兒上了大船,徑直將她抱進艙內。
船很大,艙內一應物品乾淨齊全,顯然是精心準備的,梅兒環顧著四周問道“來時的那些儀仗和禁衛呢?他們也上船了嗎?”
蕭晉搖搖頭,“他們走旱路。”
“為什麼啊?咱們為何不一起走?”
蕭晉走過來,俯身蹲在她身邊看著她回道“我們悄悄的改路,那行人依舊走旱路,防止有人心懷不軌半路”他遲疑了一下將未出口的“截殺”二字咽了回去,“防止有人半路搗亂。”
梅兒這才明白過來,擔憂道“那你會有危險嗎?”
蕭晉站了起來,輕鬆的笑笑,“這世上能讓我置身險境的人隻有你,現下已經被我降服了。”
梅兒走到他跟前抱住他尤不放心的問道“你真的不會有危險?”
蕭晉將她緊緊攬在胸前,“當然不會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不光要保護好自己,更要保護好我這如花似玉的老婆。”
梅兒打趣道“是呢,這麼好看的老婆,你可要看住了。”
蕭晉抬起她的小臉,緊張兮兮的說道“那你今後可要聽我的,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船艙裡,聽到沒?”
梅兒見他神色異常,心裡一陣害怕,“問道,為什麼?”
“萬一被哪個江洋大盜看見這船上有個這麼漂亮的娘子,當心被人搶劫了去,那你可就當不成王妃了,今後就成了壓寨夫人了。”
梅兒見他又沒正形,捶著他道“要改路你昨天都不告訴我,害得我早晨找不到你嚇個半死,這會子你又來氣我。”
“我昨日沒告訴你,還不是怕你擔心?”
他隻想將她嗬護在羽翼下,不讓她受到一點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