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火武林!
麵對念卡關天險,大同軍難以強攻,薑哲翰獻上引蛇出洞之計,要逼五行師守也不是,戰也不是。
念卡關內,楊雲山幾人得知大同軍在收集皮革造飛艇之後,先是慌亂,但翰帥卻已洞悉薑哲翰的想法,。
她麵帶笑意,笑意中不乏殺氣,說道
“既然敵軍門戶大開,想要引誘我軍襲營,那我們就將計就計,趁機突入敵營,燒光他們的糧草!”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行軍打仗糧草乃是根本,糧草一絕,大同軍就再也沒有勝算,五行師隻要頂住幾輪強攻,就能讓大同國的西征軍永遠地留在天際省。
楊雲山眼前一亮,心中興奮不已
“大帥,我們應該怎麼做?”
翰帥緩聲道
“楊將軍,請你召集諸軍將領,我們立即製定作戰計策,此計如果能夠成功,大同軍必定不戰自敗。”
“好,我馬上就去!”
楊雲山連連點頭,興衝衝地走出帥府,與剛才進來時的憂心模樣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等他一走,馮健歎一聲“真好。”
翰帥問道“什麼?”
“真好!”
馮健的眼裡驀地騰起一陣迷霧
“當初我真的以為我們已經窮途末路了,幸好在山窮水儘的時候,老天將你賜給了我,詩翰。”
翰帥微微一笑
“爹,你彆這麼說,都是你們教得好。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敵軍設下誘敵之計,多半想不到我們會主動絕他們後路,我算過了,兩天之後,敵軍的補給車隊就會上來,倘若我軍能出其不意,將補給車隊摧毀,就能多增幾分勝算。”
“遵命!”
馮健清楚自己孩子的心思,翰帥雖然沒有讓自己去,但五行師經過兩次大敗之後,軍中已經沒有特彆傑出的人才,翰帥這樣說,就是想讓自己去。
雖然眼前這個孩子是他著長大的,但此時此刻,馮健心中隻是把他當作了一個統率全軍的大帥,依稀恍惚之間,這孩子也有了當初翰帥的影子。
“你將五劍死侍帶去吧。”
翰帥的話打斷了馮健的思緒。
“不行,五劍死侍是守衛翰帥的……”
翰帥打斷了馮健的話
“不要多說了,聽我的!”
五劍死侍最初是十劍死侍,由十個一等一的劍客組成,如今雖然陣亡過半,且最年輕的也年過四十,但劍術仍不減當年,天下間無一人能獨自與這五人相抗。
翰帥命這五人跟在馮健左右,自然是為馮健保駕護航的。
馮健沒有再說什麼,淡淡道
“詩翰,你務必要多加小心,肖鵬程倒是不足為懼,但李墨之數十年就一戰成名,你可千萬不能大意。”
翰帥又笑了笑
“知道了,爹!”
木格村外的大同軍營地中,圍出了一片空地,裡麵有三十個精挑細選的工兵,從早到晚地裁剪鋒刃牛羊皮,再刷上一層層瀝青。
短短一天的光景,飛艇的氣囊已完成了五分之一,照此進度,若是不出意外,在第六天就能將飛艇造出來。
飛艇的製作成本極大,很多新兵都沒有見識過,隻有少數老兵對這個神奇的戰具記憶猶新。
回想起當年飛艇在空中投下炸彈,不可一世的玄武軍當即潰不成軍,老兵們士氣振奮,隻覺此戰必勝無疑!隻是他們並不知道,飛艇在天際省根本無法升空,更彆說裝載炸彈了。
薑哲翰看著工兵製造飛艇,心中頓生不安,敵軍想法如何,又將會如何應對,的確是未知之數,又怎麼完全按照他的想法行事?
倘若敵軍真不中計,憑借屯積在念卡關內的大量糧草,足以堅守數年之久,難不成真的要打一場消耗戰、持久戰,以極大的代價獲取勝利?
關內匪軍總計不過兩萬餘人,物資可以自給自足,但人口不可能憑空增加,如果大同軍源源不斷地奔赴天際省,敵軍肯定是耗不起的。
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如果耗費極大的代價去平定一支殘孽匪軍,那就算是勝了,也得不償失、顏麵無光。
薑哲翰不由得感到茫然。
一方占了地利,一方占了人和,天時還不知道誰能得老天眷顧,現在雙方勝算接近五五開,大同軍略微占優,但如果要強分勝負,恐怕雙方都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薑參謀!”
身後傳來肖鵬程的聲音,薑哲翰轉過身,隻見肖鵬程與兩個親兵正向自己走來,他行了一禮道
“肖將軍,有禮了。”
“薑參謀,這個計劃……”
薑哲翰不等肖鵬程說完,搶道
“這個計劃還得多加論證,請肖將軍再等等。”
薑哲翰心中頗感惱怒,肖鵬程好歹名將一個,居然如此不識輕重,在大廳廣眾之下將計劃講了出來,雖然此處是大同軍的營地,但難免不會有匪軍的探子豎耳偷聽。
肖鵬程似乎覺察自己失言,馬上改口道
“不錯、不錯,薑參謀細細打磨計劃,不必心急。”
他看了看四周,接著說道
“薑參謀,我帳中有些蟲草酒,去喝一杯驅驅寒吧。”
按照軍紀,出征時士兵不得飲酒,但將領不受此約束。
薑哲翰年紀雖小,酒量卻不小,肖鵬程對這個幕僚長公子聞名已久,眼下同在西征軍中,要是能攀上這層關係,雖然無法再提升軍銜了,但是提升一兩級官職還是問題不大。
薑哲翰聽見“酒”字,早已垂涎三尺,雖然明知喝酒不好,但還是按捺不住,跟隨肖鵬程進了他的帥帳。
李墨之的青龍軍全軍上下待遇一致,連薑哲翰這些軍官也隻能和士兵一同吃住,但肖鵬程的帥帳中卻大不相同。
儘管在天際省沒有什麼美味佳肴,但肖鵬程帳中貯藏了不少新鮮的食材,蔬菜生鮮碧綠,烤肉香氣撲鼻,他滿上酒杯,笑道
“薑參謀年輕有為,來,我先敬你一杯。”
蟲草酒雖有股藥味,但此刻已是極品,薑哲翰端起杯子
“我隻是新兵一個,肖將軍過獎了。”
肖鵬程連忙道
“豈敢豈敢,薑參謀足智多謀,肖某雖是上將,但與薑參謀相比,實在自慚形穢。薑參謀如此大才,肖某有個不情之請,此戰凱旋之後,請薑參謀來我軍中為將,不知可否?”
薑哲翰口中正含著一口酒,聽見肖鵬程這番話,頓覺酒味變得劣等,這些恭維話讓他很不舒服,他心知,如果自己的父親不是幕僚長,肖鵬程根本不會對自己正眼相看。
薑哲翰淡淡笑道
“多謝肖將軍抬愛,這件事等班師之後再議吧。”
肖鵬程歎道
“不是我說老李,薑參謀如此大才,在他麾下當個參謀,實在是太屈材了。”
“即使屈材,也比待在肖鵬程的帳下好一些吧。”
薑哲翰心裡默默地想著,肖鵬程雖然與李墨之齊名,同為八上將之一,但兩人的能力卻有天然之彆,儘管在肖鵬程帳下會舒服很多,但終究學不到東西。
此刻薑哲翰發現,雖然他並不喜歡李墨之,但還是寧願在李墨之麾下,也許在他的身體中,流淌著渴望廝殺和戰鬥的血脈吧?
肖鵬程端起杯子敬酒
“薑參謀,此戰若勝,功勞簿上你可是第一人。”
薑哲翰回敬一杯
“此戰得靠肖將軍和李將軍得當指揮,三軍將士齊齊用命,眾人合心合力方能得勝,哲翰絕不敢托大。肖將軍,那日我聽你稱匪軍為‘五行師’,究竟是怎麼回事?”
肖鵬程頓覺語塞,律法規定不得談論舊社會之事,但現在是幕僚長的公子在問,而且此事有關此戰,算是軍情,不算違法吧?
肖鵬程想了一想,回答道
“五行師是舊社會最為精銳的一支部隊。當初舊社會以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命名四個軍團,稱之為四象軍,其中玄武軍便由五行師五個師團組成。”
“青龍、白虎、玄武、朱雀?”
聽這名字薑哲翰怔了一怔
“李墨之上將統率的不就是青龍軍麼?還有朱元帥麾下正是白虎軍,難道……”
興許是因為已經說出了口,肖鵬程不再拘束,點點頭
“那正是舊社會的白虎軍和青龍軍,朱元帥和李將軍曾經都是舊社會的將領。”
“原來是這麼回事!”